"是我。"厲元朗同樣驚詫萬分,想不到,在祥云區(qū)委招待所,會遇見金可凝。
也是湊巧了,招待所在區(qū)委隔壁。
今晚區(qū)委食堂休息,反正就幾個人吃飯,食堂也是貓一天狗一天,看大師傅心情。
心情好了,就把中午的剩飯剩菜熱一下,心情不好就關(guān)門。
只有中午一頓招待任務(wù),晚上這頓純屬送福利。
吃飯的都是普通科員,得不得罪無所謂。
所以,厲元朗晚上能夠吃上一口熱乎飯菜不是常有,泡面基本上成了他的首選。
偏偏今晚泡面吃完了,他又懶得出去買,干脆去隔壁招待所碰一碰運氣,一個菜一碗飯只要填飽肚子就行。
厲元朗叼著煙卷步履匆匆,根本沒注意到金可凝,從她身邊經(jīng)過全然無視。
被金可凝叫住,厲元朗一回頭,和她四目相對,不由得驚訝起來。
怎么是她
金可凝同樣將疑惑寫滿一臉,瞪大雙眸,上下打量起厲元朗好幾個來回。
厲元朗對于這位金家千金可沒什么好印象,況且肚子空空,也不愿意糾纏過多。
于是他丟掉煙蒂,淡淡說道:"金大小姐,許久未見。"
"厲元朗,你怎么在這里"金可凝緩過神色,難以置信的問道。
厲元朗聳了聳肩,"我就在這里上班,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你在這上班"
不是金可凝孤陋寡聞,實在是沒人告訴她,厲元朗遭受的一切變故。
"這有什么不相信的。"厲元朗指了指招待所里面,"我還沒吃飯,我去里面找點東西吃,恕不奉陪。"
說著,厲元朗拔腿就要往里面進(jìn)。
"等等。"金可凝再次叫住他,"你不是這里當(dāng)官的嗎他們怎會讓你一個官員餓肚子,是你的人緣太差了吧,沒人管你。"
提起這事,厲元朗一陣酸楚。
他無奈搖了搖頭,"我早不是官了,就是一普通科員,自己照顧自己,挺好的。"
"怎么回事"
金可凝真是無意的,卻讓厲元朗認(rèn)為,她這是故意找他的難堪,于是擺了擺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我不管你了,再見。"
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就是金可凝喊破嗓子再叫他,厲元朗也絕不會和她浪費時間了。
但是,他的想法卻沒有實現(xiàn)。
招待所餐廳以他不是官員為名,拒絕為他提供服務(wù)。
無奈之下,厲元朗只好叫外賣了。
單說金可凝溜達(dá)完畢,回到房間里并沒有急于洗澡休息。
她感覺挺意外的,厲元朗不是什么縣長么,怎會成了科員,是什么原因?qū)е滤麃G了官職。
算了,估計谷翰一會兒準(zhǔn)會賤兮兮的來找她,到時候問一問谷翰就全都知道了。
還別說,半個多小時之后,谷翰真的敲響了金可凝房間的門。
金可凝見到谷翰,開門見山的詢問起厲元朗的事情來。
谷翰帶著一身酒氣,瞇縫著眼睛,撇了撇嘴,"厲元朗活該,他和一個女人搞在一塊,背叛了我表姐,就被我姑姑和姑父動用關(guān)系,撤了他的職務(wù),發(fā)配到區(qū)委秘書科,當(dāng)了一個打雜的小科員。"
"是這么一回事兒。"金可凝蹙起眉頭,怒聲說:"真是個臭男人,竟干出下三濫的事,應(yīng)該把他抓起來,再不像古代那樣,咔嚓完事。"
她擺出來的手勢,那雙眼睛里冒出來的寒光,在燈光映射下,顯得相當(dāng)恐怖。
谷翰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并了并雙腿,心說:"這小丫頭片子可真夠狠毒的,聽她那意思,怎么就像剪斷一根草繩那么簡單。今后,真要是娶她回家,晚上睡覺可得小心了。"
嚇得谷翰都不敢在房間里多待,聊了幾句草草結(jié)束,趕緊返回自己住處,洗澡的時候忍不住注意起來。
次日天剛亮,厲元朗尚在睡夢中,就接到谷翰打來的電話,
電話,點名要他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區(qū)委招待所,有重要任務(wù)分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