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天牧學(xué)院,沒有真本事根本無法跟帝國學(xué)院抗衡,此人正是雍咸王。
“沒錯,柳小兄弟精通醫(yī)術(shù),我?guī)M來給人皇看病?!?
陳余生臉上很淡定,只是神經(jīng)繃的更緊了。
聽到柳無邪精通醫(yī)術(shù),范臻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之色。
雍咸王的目光第一次正式落在柳無邪的臉上,剛才只是掃了一眼。
四目對視,雍咸王對柳無邪應(yīng)該不陌生了,進來的那一刻,已經(jīng)得知柳無邪身份,只是想不到,他如此年輕。
邢云閣是他扶持起來,因為柳無邪,慘遭重創(chuàng)。
無盡的火光,在虛空之上碰撞,柳無邪眼眸一縮,恐怖的殺意,順著空氣,鉆入他的毛孔。
“你…就是柳無邪?”
對視了足足一分鐘,雍咸王收回銳利的目光,身上的上位者氣息消失,柳無邪身體壓力一松,這就是真丹境,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抗衡,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晚輩見過雍咸王!”
柳無邪抱了抱拳,簡單性的禮節(jié),彼此心里都很明白,他們之間成為不了朋友,何必在假惺惺。
“你很不錯!”
四個字,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包含了很多意思,說完再也不搭理柳無邪。
仗著一些小手段,逼著邢云閣關(guān)門,單憑這一點,還危機不到他。
寢宮陷入平靜,眾人目光朝龍床看去。
“咳咳……”
人皇突然發(fā)出劇烈的咳嗽,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被面。
臉色蠟黃,呼吸時有時無,已經(jīng)接近死亡邊緣。
十二名御醫(yī)一起站起來,看了一眼龍床,默默的退出來。
“人皇身體怎么樣了?!?
雍咸王抓住一名御醫(yī),語及其犀利,朝他問道。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準(zhǔn)備國喪吧!”
被抓住的御醫(yī),一臉痛苦之色。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將手中御醫(yī)丟出去,雍咸王非常的憤怒。
好一幅手足情深的畫面,人皇是他親哥哥,眼看就要死了,作為弟弟生氣也很正常。
“雍咸王息怒,別氣壞了身子,人皇要是駕崩,大燕皇朝還需要您主持局面。”
一名老太監(jiān)走過來,滿臉獻媚。
伺候人皇這么多年的貼身太監(jiān),竟是雍咸王的人。
陳余生氣的咬牙切齒,沒想到雍咸王無恥到了極點,連宮中的太監(jiān)都買通了。
“我皇兄還有多久的壽命!”
雍咸王點了點頭,目光掃向那一排御醫(yī),詢問道。
“最多一盞茶時間!”
右側(cè)御醫(yī)耷拉著腦袋,一臉悲痛之色。
這個結(jié)果,讓三公主無力的坐在地面上,眼淚不自覺滴落下來。
站在兩側(cè)的宮女還有太監(jiān),紛紛跪下,腦袋趴在地面上。
每個人的表情,柳無邪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十二名御醫(yī),以及宮女跟太監(jiān),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想到十二名御醫(yī),最少十人站在雍咸王這一邊,只有兩名御醫(yī)并沒有被收買。
這些年雍咸王幾乎滲透了整個大燕皇朝每個角落。
“起草圣旨吧,公告天下!”
雍咸王無力的擺了擺手,模樣看起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凌厲的寒氣。
老太監(jiān)不敢違背,走到伏案上,拿出準(zhǔn)備好的圣旨,開始起草。
“等一下!”
柳無邪突然打斷了他們,眾人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外人站在這里。
聽到柳無邪說話,陳余生臉上露出希冀之色。
所有的希望,落在他一人身上了。
陳若煙站起來,眼淚還在滴答滴答的掉下來。
平時雖然刁蠻,腦子卻不笨,心里很清楚,父皇一旦駕崩,他們兄妹幾人都要死,雍咸王絕對不會讓他們活下去。
十二名御醫(yī)一起看向柳無邪,每個人臉上充滿疑惑之色。
寢宮里面什么時候來了一個無名小卒。
“現(xiàn)在起草駕崩詔書太早了,況且人皇得了又不是不治之癥,誰說他的壽命只有一盞茶時間。”
柳無邪的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震得在場所有人身體一個趔趄,尤其是十二名御醫(yī),他們用盡了手段,都無力回天。
“小子,你是誰,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一名御醫(yī)站出來,指著柳無邪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柳無邪的臉上。
“我是誰很重要嗎?”柳無邪語氣不急不緩,面對御醫(yī)殺人一般的眼神,熟視無睹:“重要是我能治好人皇的病。”
這番話對于別人來說,也許是天大的諷刺,對于陳余生來說,猶如天籟之音。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