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一陣鉆心的疼痛從腹部開始擴(kuò)散,逐漸遍布全身的每一個神經(jīng)末梢。
唐暖畫生生被疼醒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立刻捂著肚子,在床上蜷縮起來。
疼。
疼的揪心。
唐暖畫心說奇怪了,以往來這種事情的時候,雖然有點腹痛,但是也不至于這樣啊。
怎么這次會這么痛難道身體出什么問題了
唐暖畫臉色慘白,然后打算從床上爬起來,下樓去喝點熱水,結(jié)果剛有動作,又渾身無力的倒了下去。
怎么了厲景懿這時也被驚醒。
擔(dān)憂的探了探唐暖畫的額頭,發(fā)現(xiàn)溫度一切正常,就是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唐暖畫幾乎是擠出幾個字來,肚子,疼……
厲景懿看得揪心,想了想,便起床套上外套下樓去了。
李嫂正好起來小便,看見厲景懿疾步下樓來,立刻問道,少爺,出什么事了
哪里有紅糖厲景懿聲音雖沉,但明顯聽得出他很焦急。
李嫂動腦一想,就知道應(yīng)該是女生那方面引起的生理痛,立刻就道,我給您泡。
接著就去泡了一杯紅糖水遞給厲景懿。
謝謝。厲景懿接過紅糖水大步上樓。
來,喝點這個。上樓后,厲景懿便喂著唐暖畫喝紅糖水。
唐暖畫已經(jīng)痛的不行了,勉強顫著手,才把那碗紅糖水給喝完了。
怎么樣,好些了嗎厲景懿問道。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唐暖畫搖搖頭,腹部處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把血肉翻滾攪動一樣,一陣一陣的痛。
去醫(yī)院。厲景懿看著她這樣,心里滿是不忍和心疼,立刻就準(zhǔn)備扶起唐暖畫。
不用了,這是正常反應(yīng),就算去醫(yī)院,也查不出什么來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唐暖畫虛弱道。
厲景懿聞,眸光微沉。
只好又站起來,厲景懿到柜子里拿出了一個暖手寶,然后充上了電。
本來這種東西只有冬天才用的上,不過現(xiàn)在她痛成這樣,厲景懿想著她應(yīng)該會需要暖一下腹部。
于是充好電以后,厲景懿就趕緊把暖手寶放到唐暖畫的肚子上。
唐暖畫抱緊了那暖手寶,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似乎松緩了一些,不過還是痛得撕心。
接著,厲景懿又伸手到她腹處,給她輕輕的揉。
順一遍反一遍,力度不輕不重,唐暖畫漸漸感到舒服了些許。
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小時左右。
到了凌晨三點,唐暖畫才終于緩解了很多,抱著暖手寶沉沉的睡了過去。
厲景懿坐在床邊,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但卻徹底睡不著了。
以前的唐暖畫向來都很蠻橫,刁鉆,從不主動示弱,厲景懿也就習(xí)慣了見到她那么堅強的一面。
這還是第一次,厲景懿看到唐暖畫這么柔弱,這么不堪一擊的模樣。
好像是盈盈一握的稻草,輕而易舉就會被折斷。
厲景懿瞳孔深邃的看著唐暖畫的睡顏,末了,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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