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年八十多了,不是沒被人欺負(fù)過,只是欺負(fù)過我的人都去地府報道了。
我不跟你計較那么多,你還給我變本加厲了。
反正你剛才用凳子砸我那一下,是奔著我的命去的,已經(jīng)構(gòu)成殺人的罪名了,這是我體格強健的,要是普通老頭,恐怕就被你整得一命嗚呼了。
劉田英聲音顫抖道:“大,大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會兒知道叫大爺了?
我不是糟老頭嗎?我不是要進棺材了嗎?我不是快翹辮子了嗎?
清然饒有興致地坐了下來,拿起手邊的橘子剝了起來。
只是隨著這個動作,清然手上掐著的指決也松開了。
那方圓百里內(nèi),共計二十一名最兇的冤鬼,忽然像是掙脫了束縛一樣,各個好似一批脫韁的野馬,向著劉田英奔了過去。
之前,它們被清然控制著,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可估計是太久沒用過這招了,壓根兒忘了使用這招時是不能松開指覺的。
媽的,這叫什么事兒。
對面小店的薛剛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摸著自己的胡茬,笑呵呵地看著關(guān)閉著的棺材鋪大門。
老東西總算熬不住了。
那小東西,應(yīng)該也快熬不住了吧?
清然沒有開陰眼,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開,他肩膀已經(jīng)熄滅的那盞陽火基本是不會在亮起來了。
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上天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打開了一扇窗。
此時的清然就好比天生擁有了陰眼似的。
那些冤鬼恢復(fù)了自己的意識,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什么人能惹???
劉田英唄!
這些冤鬼從四面八方涌向了自己,劉田英嚇得趕緊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并且蹲了下去。
冤鬼們一個一個地往劉田英涌去,有的掐她脖子,有的咬她手臂,還有的直接摳向她眼珠子。
清然“我操”了一聲,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照理說劉田英干的事兒,確實不人道,但清然怎么說也是正派人士,一代宗師,不可能真的想殺了她啊,即便鬼物無法對人類造成肉體上的實質(zhì)傷害,但照它們這個架勢,劉田英的三魂七魄被啃光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