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點,南鑼鼓巷巷口。
“沒想到安佳兒醫(yī)療廠這事兒的結果會是這樣,我們春雨成了這場商戰(zhàn)最大的受益者!向南,你功不可沒!”
這一頓晚飯吃的宋怡一直被弟弟的講述震驚著,當得知了更多的談判細節(jié)之后,更是對李向南從被安佑霆算計開始就謀劃反擊的行為進行了高度贊揚。
“宋怡,你就凈給他戴高帽子吧!你看吧,過幾天這家伙就找不到北了!”
秦若白把她的手放開,將她送上車,笑著關上了車門。
宋怡搖下窗戶,趴在上頭笑道:“找不到北沒事,找得到你就行了!”
臉上一紅,秦若白羞赧的打了一下她手,便催促道:“子墨,趕緊開車!把德發(fā)和你姐送回去!”
“哈哈,走了?。 ?
汽車發(fā)動,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向南伸手攬住妻子的肩頭往回走,“回家吧!”
“向南!”可秦若白卻緊了緊他的腰,小聲問道:“你晚上吃飯的時候,怎么情緒有點不太對?。渴遣皇前l(fā)生什么事情了?”
“真是啥都瞞不過你!”
李向南步子一頓。
“你忘了,我可是公安!還學過心理學!”秦若白笑呵呵的說。
“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們看到林楚喬帶著丁香去醫(yī)院了!這個丁香,是以前在李家村大隊插隊的知青,是當時大隊接收的四十個知青之一!”
回到家,李向南也沒隱瞞,坐在桌邊把丁香的情況說了。
“丁香?”秦若白詫異道:“插隊的知青?她是燕京人嗎?”
“我記不得了……”李向南搖搖頭,提起茶壺倒茶,壓制自己抽煙的欲望,“但她能跟楚喬玩到一起去,我估計應該是燕京的,或者是周邊郊區(qū)哪里的!”
當時在李家村大隊插隊的知青很多,男女知青又不在一個區(qū)域勞動。
再加上,李向南自己并不是知青,自然注意不到丁香這么個女同志的情況,只跟幾個在李家村本村的幾個男知青走的近,羞赧的龐衛(wèi)農就是其中之一。
“那她是得了???楚喬怎么沒跟你說啊?”
聽說是去醫(yī)院,秦若白便馬上明白過來,又提醒道:“估計是不好意思跟你說,這樣,既然是你們大隊的知青,你明天一定要去慰問一下!好好問一問楚喬什么情況!”
她瞧見丈夫眉宇間還有憂色,便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把他的眉心揉了揉,“好了好了,興許不是什么大病,你也別擔心,明天去見一見去!”
“嗯,我知道的!”
李向南點頭后便起身,把秦若白牽到床邊坐下,笑道:“現在呀,你就是我們家最大最大的人,是整個李家的主心骨,我來給你洗腳!”
“噗嗤!以前你也給我洗呀,又不是懷了孕才洗的!”秦若白咯咯的笑起來。
“那不一樣!”
李向南忙去倒水,回來后把盆兒放好,坐在小板凳上便道:“現在我給你洗腳,小家伙興許都能感覺的到他老爹的誠意!”
“他才多大??!能感受到啥,現在估計就是個小蠶豆吧!”秦若白伸手輕輕撫在小腹上,一臉慈愛。
“母子連心,你感受到了,小家伙肯定也心有靈犀的!”李向南笑了笑,將臉貼在她小腹上,襯道:“是不是呀兒子?”
秦若白捧起他的臉,溫柔道:“兒子兒子的,萬一不是兒子,是閨女呢?”
“應該不會吧?”李向南一愣,不過立馬臉上堆起了笑意,“是閨女更好!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我更疼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偏心??!”
聽著這些話,一想到未來的場景,秦若白就滿心的憧憬起來,她好似暢想不夠似的,把丈夫的臉又捧起來,問道:“向南,你說我是啥時候懷上的?是不是在去兒童團陵園之后呢?”
“本來月事兒應該啥時候來的?”李向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