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豐余與安豐潤合起來則正好蓋過安豐慶,是家族企業(yè)之中不可忽視的第三股力量。
正是這股力量,讓安豐慶忌憚,也讓安豐年尊重。
所以這么多年,大家暗中有所爭斗,但表面上還是維持一個權(quán)力的平衡。
可去年,安豐年長子安全的身死,第一次打破了這種平衡,讓其余三家的人蠢蠢欲動。
那件事情最后的既得利益者至今不曾露面,也沒有顯山露水,各方一直在猜測背后的始作俑者。
但安全這個現(xiàn)任“掌門人”忽然死亡,帶來的影響太過巨大,已經(jīng)不問家族生意許多年的安豐年也被迫重新回歸,至今仍在解決去年的歷史遺留問題。
安全的離世讓安豐年這一支元氣大傷。
安家的明爭暗斗又一次開始了白熱化。
而昨天,安佑霆的忽然“隕落”卻讓安家的氣氛再一次出現(xiàn)了詭異的變化。
安豐年一支失去了安全,安豐慶一支失去了安佑霆。
似乎權(quán)力、財力的天平又一次的達到了平衡。
可是是這樣嗎?
安家所有人都萬分緊張和期待的等待著今天最大股東安豐年的決定。
“安佑霆人呢?”
安豐年的第一口茶喝了下去,視線隨即抬起落在了安豐慶身上。
“大哥!”安豐慶臉色一沉,“佑霆不方便出來,他……”
全場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安豐年輕輕吸了一口壺嘴,眼眉抬起,“只是限制離京,我這里不算!叫他來!”
安豐慶早已想好的理由瞬間被大哥擊垮,他張了張嘴,而后只能叫家中小孫女去打電話。
場間再也沒人說話。
今天似乎只有這么一個議題。
安佑霆不來,會議就沒辦法開下去。
安豐年穩(wěn)坐石桌之后,一手握著手執(zhí)壺,一手和著心中的戲調(diào),指節(jié)敲著桌沿的節(jié)奏像極了胡同口修鞋匠拉風(fēng)箱的聲響,每一下都敲在眾人心尖上。
不到十五分鐘,轟鳴的汽車引擎聲在院子外頭熄火了,隨即一陣腳步聲便從門口一路蜿蜒到了天臺邊緣。
安豐慶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孫子,嘆了口氣。
“爺爺……”
安佑霆上來望見自己的祖父,喊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坐下!”安豐慶鼓了鼓腮幫子拉著他坐下,硬著頭皮迎著周圍那些熾熱的目光,說道:“大哥,佑霆來了!”
“那就開會!”安豐年沒去看安佑霆,而是將茶壺放下,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文件,問道:“豐慶,你是準備救佑霆,還是不救?”
可沒想到安豐年一句話,直接讓現(xiàn)場炸鍋了。
安豐慶蹭的站起來,一臉詫異道:“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是一份股價自愿轉(zhuǎn)讓協(xié)議!”安豐年指尖點了點桌上的文件,一字一頓道:“你選擇救他,根據(jù)龍國法律,無論你選擇如何打點,他三年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了!你的任何動作,都會成為受人牙慧的證據(jù),你也要進去!為了家族的前途,只能讓你忍痛割愛,取舍一方了!”
這話一出,滿場皆寂,落針可聞。
安豐慶死死捏著拳頭,黑著臉問道:“如果我選擇不救呢?”
安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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