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十九郎微微一笑,先是伸出右手,無名指和小指彎曲,以龍國的指法,將剩余三根手指頭捏在一起。
“不多不少,七個小時!”
“山本先生久等了!”李向南微微頷首,輕抿一口茶,眼睛一亮,“久聞安化黑茶發(fā)酵綿長,原料粗老,適合久煮,最適宜冬日飲用,渾身暖陽!今日有幸得飲,才知山本先生對龍國的茶文化研究頗深!”
“幾位請坐!”
山本十九郎伸手示了示意,將宋怡簡驚蟄宋子墨三人也照顧的很好,一人夾了一盞茶置于茶桌之上。
“對弈、對酌、對飲,只有遇到對的人,才知曉其中樂趣玄妙!先生知我懂我,才是人間知己!”
他說著話,瞧著另外三人翩翩落座,飲了一杯茶后,閉口不,等到自己再添茶時,皆是彬彬有禮的以古法叩桌表示感謝,心下驀然吃驚。
頓時啞然失笑道:“是我莽撞了!沒想到除了先生之外,這幾位青年翹楚,知古禮曉茶矩,各個皆是人中龍鳳!”
幾人聞一笑,整個人的心神也放松下來。
“簡驚蟄姑娘自不必多說,她父親乃是駐霓虹大使館的大使!山本先生應(yīng)該不陌生!”
李向南笑了笑,立即介紹起來。
“一直聽聞簡大使之女,有沅芷澧蘭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令人恍見洛神臨水。”山本十九郎微微頷首表示敬意。
“這位是宋家的千金,宋怡……”
李向南這話還沒落音,山本十九郎便豁然抬頭,眼神里有不可名狀的詫異和震動。
“宋姑娘果然是明眸善睞,霞姿月韻之姿,久仰了!”山本十九郎再次頷首。
對他忽然間的震動猜到了什么的李向南,微微一笑,指了指坐在身側(cè)的宋子墨,也介紹道:“這位是宋怡的弟弟,宋墨!”
“懷珠韞玉,鵠峙鸞停!宋先生幸會!”
這話一說完,山本十九郎就站了起來,雙手抱在一起,以古法作了個揖,“山本能有幸與幾位結(jié)識,是在下的榮幸!”
宋怡簡驚蟄宋子墨都有些詫異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向南。
“山本先生請坐!”李向南微微垂了垂眼瞼,此刻心中已經(jīng)毫無疑慮。
其實(shí)到這個時候,簡驚蟄所擔(dān)心的,山本會受到國內(nèi)財閥影響決策的事情,已經(jīng)不會發(fā)生了。
都說談業(yè)務(wù)時,你請人喝酒吃飯,人家能來,這場交易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只不過是籌碼的多少需要斟酌。
而山本十九郎在這里等了李向南七個小時,是為了什么!
大伙兒心知肚明。
“以前我自命清高,總認(rèn)為霓虹的文化比之龍國,只深厚而不淺??!可隨著在龍國待的時間越長,越能感覺到兩國的差距!也正是龍國這份大國底蘊(yùn)的存在,讓我現(xiàn)在很是清醒!幾位,請品茶!”
聽到這話,宋怡和宋子墨都很吃驚。
一個國家的外交大使能夠在外人面前這么說,說明他已經(jīng)真的在心里接受了他們朋友的身份。
而感觸最深的就是簡驚蟄了。
她本身就是外交人員,父親還是霓虹國的外交大使。
從小她就知道,霓虹國的外交官是傲慢的,是鼻孔高過天的,似乎從來沒服過誰,對龍國也有著天然的偏見。
可在山本的身上,她看到了一個大使的改變。
而這種改變,她很清楚,跟李向南有關(guān)。
上醫(yī)醫(yī)國,中醫(yī)醫(yī)人,下醫(yī)醫(y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