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咱們的李院長對我說,王醫(yī)生你身強體壯,由你當下盤,穩(wěn)如泰山,一切就交給你了!好家伙,我二話不說甩開膀子就鉆到了鐵擔架底下,主動承擔起了開路先鋒的活兒……徐記者,你話筒拿低一點兒啊,別擋著我臉,噯,師傅師傅你換個角度,對,能拍到我臉嗎?”
大廳里,王德發(fā)正跟徐佳欣爭奪著話筒的控制權,調(diào)整著自己上電視的角度,惹得周圍圍觀群眾一陣哄笑。
“論說編胡話,還得是胖子!”
門口的花壇邊,雷進甩出煙給李向南點上,人都笑不活了。
李向南從德發(fā)身上收回目光,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胖子搞宣傳的確有一套,你瞧徐記者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胖子剛才可說了,他可全是實話毫無忽悠!”施四君俯身吹著地上的灰,一屁股也坐了下來,“雷哥,來一根華子!”
“去,我哪兒有錢買華子!就紅梅,愛抽不出!”
“紅梅也行!”施四君咧嘴笑了笑,等點上煙后又搡了搡雷進,“雷哥你們快看,嘖嘖嘖,現(xiàn)在胖子也有跟班了??!還是兩個!”
幾人扭頭看去,就見付曼琳正牽著小包子躲在藥房旁邊的走廊邊上,兩個人捂著嘴偷笑,似乎是被王德發(fā)唾沫橫飛的表演逗樂了。
李向南看了一眼胖子,發(fā)現(xiàn)那小子時不時拿眼神看兩眼小付,臉上已經(jīng)通紅了,氣笑道:“這狗胖子還會臉紅呢!”
“哈哈哈!”幾人紛紛笑了。
“南哥!結果拿到了!”吳茂和水冬帶著張秘書這時從化學系回來了,將檢驗結果交給李向南。
幾人湊在一起去看,臉色也是一變。
“1mg的濃度?”李向南扯了扯嘴角,自己也驚訝了,“難怪會讓肖大哥心律失常到這個地步!再多1mg,直接就得死?。埫貢?,把你手里杯子的藥酒找個下水道撒了,杯子也別要了!”
“好!”張秘書臉色一變,趕緊照做。
見他回來了,郭春燕從公廁出來趕緊過來了,“李醫(yī)生,我想起來一事,之前云雷喝的藥酒這么多年沒有出什么問題!是不是因為前兩天那一壇喝完了,又加了一點高度白酒泡了才出問題的?”
陸陸續(xù)續(xù)有肖家人和交通局的人從樓里出來,張秘書也膽戰(zhàn)心驚的回來了。
李向南趁機問道:“多少度的白酒?”
郭春燕老老實實回答:“云雷說以前43度的白酒泡的太稀松了,這次沒了后,他弄的56度的,說疼的時候抿一口,酒烈藥性也烈,肯定要比從前好的……”
“怪就怪在烈字上!”
瞧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李向南便解釋道:“草烏這玩意兒成分里烏頭堿如果是一般酒液浸泡,揮散的程度一般,隨著酒液被人體吸收之后,毒性成分不多,那么大部分會隨著人體的自然循環(huán)排泄出去,只會有小部分殘留在體內(nèi)!”
“可像56度這種烈度的白酒浸泡,草烏會受到強有力的刺激,一下子所有毒性全都揮散到酒液里!肖大哥再一喝,毒性濃度一高,不中招才怪!再加上他本來體內(nèi)還有部分毒素存在,新賬舊賬一起算,就達到了讓他心律失常的癥狀了!”
眾人震愕之間也露出一抹恍然。
“那以后……”郭春燕驚悚的很,不知所措。
“藥酒就別喝了!我們樓里不少同志,對于針灸按摩正骨藥療十分在行,治標要治本嘛!我們給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慢慢來!”李向南寬慰道。
“好,謝謝你啊,李醫(yī)生!”郭春燕這會兒對他的話早已奉若圭皋,滿心的記下。
“院長,飯好了!”
這時魏師傅跑到樓梯口喊了一聲。
“好嘞!”李向南便拍拍屁股招呼大家伙兒:“都去吃飯吧!忙了一上午了,都怪累的!”
“你也辛苦??!”林建州笑了笑,把兒子林衛(wèi)民拉?。骸澳闳ニ麄冟嵡崎L那里趕緊用糧票換一點食堂的飯票,這么多人吃飯,不要白吃!”
“爸,我曉得的!”林衛(wèi)民點點頭隨即便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