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小李,我也看看,你瞧出什么沒?”
看到李向南幾分鐘之后就將檔案袋里的文件放在了一邊,前頭的王德發(fā)便伸手將資料要了過去。
李向南搖了搖頭,眸光有些疑慮。
“郭隊,這檔案收集的是對的?”
吱呀。
吉普車被郭乾剎停,他將檔把推到空擋,拉上手剎,回頭疑惑道:“小李,你這話啥意思?這份資料有問題?這確實是真的啊,我們跟西行省的多個派出所聯(lián)絡(luò)過,喬山卿這么多年的主要生活地都去打探過消息,這是從屬地醫(yī)院的就診記錄里查到的,應(yīng)該不會錯啊!”
“那就奇怪了!你看過檔案之后,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共同點?”李向南皺著眉從兜里掏出煙來散給他和德發(fā)。
“共同點?”郭乾一愣,隨即沉思道:“要我說,這共同點就是喬山卿福大命大,竟然能活下來!”
“每次都化險為夷不是共同點!”一旁的王德發(fā)似乎也抓到了一絲不同,可他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資料,也摸不著頭緒,便說道:“小李,你直接說別賣關(guān)子!你成功把我好奇心給勾出來了!”
“你們看!”李向南把資料拿過來,凝重道:“喬山卿中過蛇毒,中過蜂毒,還中過蜘蛛毒、魚膽毒,他竟然還吃過河豚差點死了!痢疾、天花、汗皰疹、蛇斑瘡,這些亂七八糟的遭遇,剛才郭隊說過,普通人是不是隨便遇到一樁,都難以活下去?”
“對啊!誰特么沒事兒吃河豚,那東西不懂的一吃就是死!”王德發(fā)在旁唏噓道:“這老喬玩的那么花?”
“你意思是?”郭乾皺了皺眉頭。
“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喬山卿出事,就只有他一個人出事!你看這次被蛇咬,也只有他一個人被蛇咬!就算是天花,竟然也只有他一個人得過!他妻子,他女兒,他家里人呢?”
李向南直不諱的道出實情。
“嘶!你這么一說……”王德發(fā)又把資料搶了回去,越看越是驚奇,“嘿,還真是嘞,這被蜘蛛咬過的,怎么就他一個人被咬了?他睡一張床的家屬呢?”
瞧他臉上的疑惑,郭乾心里竄起一個可怕的想法,驚愕道:“你不會是懷疑……”
“我沒有懷疑!”李向南搖搖頭,“在沒有更多的線索面前,我不會亂推測!從先前的接觸來看,喬山卿的妻子常飛鴻是沒有動機的,她很愛丈夫!”
王德發(fā)撓撓頭,“那就奇怪了!”
“走吧!先去喬家看看!先把蛇毒的根源找到再說!回頭咱也好跟老沈交差!”李向南拍了拍駕駛座,讓兩人先別耽擱了,趕緊往喬家去。
事實上,喬家距離燕京大學(xué)并不遠,他們在北郊附近有一座大型的煤炭倉儲基地,好些個大倉庫一眼看不到邊。
就在倉庫南邊,有一座占地不小的庭院,寫著喬家大院。
吉普車到附近的時候,宋家的紅旗也趕了上來,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了大院門口。
聽到消息的喬山卿和妻子常飛鴻女兒喬恨晚就站在門口迎接著。
看到宋辭舊從車?yán)锵聛?,他趕忙奔下了臺階,親熱的喊道:“辭舊,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山卿,別來無恙?。柯犝f你中了蛇毒,你這履歷上可又驚天地動鬼神了一把??!”宋辭舊笑著跟他開玩笑。
“哈哈哈,辭舊,你還是老樣子,愛拿我打趣!這次沒死,可多虧了李向南?。∥衣犓吴f,你們早就跟他認(rèn)識,要是早認(rèn)識他,我興許還能躲過被咬的疼!”喬山卿笑哈哈的說。
“現(xiàn)在認(rèn)識也不晚!”宋辭舊笑了笑,讓了讓身子,招手道:“向南!”
“喬伯父好,二叔好!”宋子墨今天開的車,李向南剛跟他打完招呼,這才過來問好。
喬山卿笑著跟他握手,眾人寒暄了一陣,相互介紹了一下。
“走,幾位快請進!你們來一趟,我這家里真是蓬蓽生輝!”喬山卿很是熱情。
一旁的喬恨晚也早就把宋怡和江綺桃拉著了,說說笑笑的便往屋里請。
郭乾和王德發(fā)墜在李向南身后,跟著進院子,眼神就沒停止過掃視,迅速的尋找著一切蛛絲馬跡。
喬家這大院子,雖然在燕京,但造的很有西行省的建筑風(fēng)格,一間套一間,院子套院子,游廊磚墻,庭院深深,那是處處是風(fēng)景,處處很考究。
被帶到正屋門口的時候,李向南注意到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收曬在外面的金銀花。
“這是蒲岐先生,是家里的藥師!我這些年身體,多虧了他調(diào)養(yǎng)!”喬山卿發(fā)現(xiàn)李向南在打量對方,趕緊介紹道。
“嗯!”李向南微微點頭,看向?qū)Ψ健?
可蒲岐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抱著簸箕頭也不回的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