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勝正骨按摩!”
葉不平瞧這龍飛鳳舞的字跡,也是奇了,“這字雖然丑,倒也有幾分神韻,哈哈哈!”
“走,咱班門弄斧去,讓敬陽幾個人看看去!”李向南咧嘴一樂,笑道:“在這招牌掛出去之前,可得讓之勝師兄趕緊把正骨給學會!”
……
301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
滴答,滴答,滴答。
安靜的病房內,響著輕微的儀器監(jiān)護聲。
帶著呼吸機的林建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眸光有一剎那的恍惚,人也有瞬間的迷茫。
而后,便是長久的大腦空白,繼而白熾的燈光才緩緩進入他的視線,空洞的天花板赫然引入眼簾。
“呼!”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帶著呼吸面罩,急速的氧氣在他使勁的剎那瘋狂的涌入自己的口腔和肺部,讓他缺氧的癥狀忽然好轉了許多。
“建州!”
這時趴在床邊的王秀琴,察覺到了丈夫的動靜,趕緊伸手過來握住老伴兒的手,淚眼婆娑。
“你,你感覺怎么樣了?”
林建州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感覺喉嚨里一陣腥甜,便抬手指了指呼吸罩。
“我?guī)湍隳孟聛?!”王秀琴擦了擦眼淚,趕緊去摘老伴兒的面罩。
人醒了,呼吸也順暢多了,面罩摘了,林建州努力喘息了兩下,也沒有什么不適的癥狀,只是有些虛弱。
他渾濁的眼神落在老伴兒的臉上,晦澀的開口,“秀琴,我睡了多久了?”
“建州,三天了!你睡了三天,嚇死我們了!”王秀琴豆大的眼淚從臉上滑落,砸在她握住的老伴兒手背上,濺起細碎的淚花。
“我在哪兒?”
“在301!”王秀琴抬頭看了看門口,“孩子們都在外頭,要不要叫他們進來?”
搖了搖頭,林建州問道:“我的病,孩子們都知道了?”
“只有慕魚知道,她本來就是這里的醫(yī)生!其他人我壓著,都沒說!”
“那就好!”林建州苦澀的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妻子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秀琴,我命不久矣啊!恐怕要先走了……”
“老頭子!”
這話就像是催命符,也像是一語成讖的預,王秀琴根本沒等丈夫說完,立馬拿手指堵住了他繼續(xù)往下說。
“不許胡說!你健康著呢!你的病咱慢慢治!你挺過了這么多大風大浪,一個病還挺不過去嗎……”
“秀琴!”
林建州卻阻止了妻子往下說,輕聲道:“我什么毛病我自己知道,我這病在國內沒人能治的!”
說到這,他看著這個陪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那雙眼里滿是不舍,更加心痛。
“秀琴,孩子們的身世,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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