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闖出多大的禍,所有人都被你嚇?biāo)懒?,我們還真以為你墜入懸崖畢命了……”
謝宜溫上前握著她的手,面上嫌棄,話里卻是濃濃的擔(dān)心,只叫人不反感。
“所以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失足掉下去的?”
阮凝玉抿唇,“我不是失足?!?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么?!誰這么大膽?”謝宜溫沒說話,謝妙云卻是驚訝了起來。
“是什么人這么歹毒,居然推你下去,分明就是要讓阮妹妹去死!好惡毒的心!”
阮凝玉抿唇,其實她也不大好確定,但她覺得此次跟許清瑤脫不了干系。
謝妙云又問:“這事你跟堂兄說了嗎?”
“……說過了?!?
說完,阮凝玉又是沉默。
她們來之前,她便跟謝凌提了此事。
床榻邊的男人清冷地道:“我已知曉?!?
“我會將那人給捉出來,給表妹一個交代。身為兄長,往后我會護表姑娘周全?!?
一句“我會護表姑娘周全”,明明是霜雪般泠泠的音色,但還是燙到了阮凝玉的心。
他那樣的語氣,那樣沉重淵深的鳳目,便仿佛在說她是他多重要的人,就像他此生的至寶。
謝凌生了一雙深情眼。
阮凝玉只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她不敢去看謝凌的眼。
謝宜溫謝妙云來得早,她們只坐了一會便要去給老太太請安了,說去完便回來看她。
告別完她們后,阮凝玉就見到春綠將那株紅珊瑚樹搬了出來。
她微張口,但還是憋了回去。
算了。
謝凌救了她一命,那么她屋里擺件他的東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過了一會,春綠便過來道,說是謝凌身邊的小廝送過來了很多補品。
都是些名貴藥材,春綠見了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她家姑娘不過是一表小姐,居然能收到這么好的東西?
見阮凝玉盯著這些紅木托盤上的藥材沉默不語,知道她從來都跟長孫不對付。
于是春綠掐緊手。
“小姐,奴婢這回斗膽替大公子說句好話。若不是大公子尋到了姑娘,還將姑娘安然無恙給抱了回來,這會兒又送了這么多好藥材,都比上大姑娘們這些正經(jīng)嫡女的用度了,就算姑娘再不喜公子,大公子這位表兄也是當(dāng)?shù)脴O稱職的,小姐何不放下成見?”
“這么久了,大公子如何待小姐的,奴婢都看在眼底,大公子待小姐如同大姑娘她們一般疼愛,從來沒有苛待過小姐,先前還送了那么多禮……”
阮凝玉將頭埋在被衾里,“我知道了。”
謝凌這次也讓她很感動。
也覺得他轉(zhuǎn)性了,變得平易近人。
可是因為前世的事,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對男人改變看法???!總要有點時間吧。
她又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
可謝凌救了她,那她豈不是欠了謝凌一個人情?
阮凝玉煩躁起來,她不喜歡欠人情,更何況那人是謝凌!
阮凝玉因為謝凌不可捉摸的態(tài)度而云里霧里的,待她在床榻上躺了一炷香后,便聽說白薇雨姑娘來尋她了。
一聽到腳步聲,阮凝玉坐了起來,便看見了盛裝而來的白薇雨。
見白姑娘來探望自己,阮凝玉嫣然一笑,“白姑娘,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