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只覺得被身下的女人崇拜又依賴地看著自己,而她這張容顏又堪比花嬌,眼角帶著媚紅,肌膚上都透著層欲色。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快化了。
他好像真的在夢境里與她當(dāng)了一回平凡夫妻。
既然與她的這段感情見不得光,但至少……在夢里他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念想。
他二十載唯一的出戒、離經(jīng)叛道,通通只給了表姑娘。
阮凝玉正眼眸迷離。
謝凌又低頭去吻她的紅唇,女人的軟香仍絲絲繞繞地牽扯著他的神經(jīng),他的吻一路來到她雪白的脖頸。
吻到繾綣時(shí),他的手指穿進(jìn)她的青絲里,似乎是怕她受不了,對她一陣細(xì)膩的安撫。
衣裳凌亂間,謝凌卻被她按在了榻上。
只見變成了表姑娘在他的上方,她正趴在他的胸膛上,瀑布般的青絲垂落。
阮凝玉現(xiàn)在越來越煩躁,嗔怪:夫君,你怎么越來越慢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一點(diǎn)都不識時(shí)務(wù)。
她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
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就去解他的腰帶,她趴在他的身上,那番乖巧嬌媚的樣子叫謝凌的心柔軟得不像話。
再冰涼的眼眸此時(shí)也溫柔下去。
他伸手去摸她的頭發(fā)。
但見阮凝玉手指熟稔又快速地解開了他衣裳的盤扣,仿佛曾經(jīng)做過這種事無數(shù)遍似的。
謝凌微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怎么這么熟稔
明明以前的夢里,是他主動(dòng)得更多。
而眼前的這位表姑娘不僅熟門熟路,神色還要更媚惑。
解開男人的衣裳,阮凝玉也沒看,手便習(xí)慣性地去抓什么。
抓到后。
黑暗里,她卻咦了一聲。
怎么感覺不太對
阮凝玉眨巴眨巴眼睛。
夫君,你怎么變了。
怎么更難以把握了
謝凌的眼又深了下去。
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以往的夢并沒有這么的真實(shí)。
然現(xiàn)在女人的觸碰輕易便能叫他難以自禁,而手底下的觸感也如絲綢般滑膩,謝凌的唇抿唇一條直線,他反過來按住她的手。
男人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深,看她這樣的舉動(dòng)還有她說的那些話,都讓他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聲音有些啞,別動(dòng)。
然而阮凝玉怎么可能聽他的,她此時(shí)被藥性被折磨要瘋了,于是張口便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圈牙印。
她又纏在他的身上,他肩背寬闊,單手托住她腰時(shí),顯得她很嬌小一只。
畫舫旖旎,掉落在甲板上的酒壺仍在飄著酒香。
而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男人如雨點(diǎn)般的吻落下。
畫舫在湖上輕輕搖晃,兩人衣裳凌亂,轉(zhuǎn)眼間女人被迫扶著床框,就在那一觸即發(fā)時(shí)——
樓下卻傳來了窸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對話。
那一刻謝凌的理智被拉回來了一點(diǎn),但旋即又被阮凝玉纏著,一雙淚蒙蒙的眼望著他。
下面是蒼山的聲音。
許姑娘,你不能上去!
登時(shí),一道溫情脈脈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里。
我找謝先生。
聽見此聲,知道自己仍是在侯府的畫舫上,床榻的男人停住了。
湖面微涼的風(fēng)頃刻灌入畫舫,將床榻那四角的輕紗全都給吹在半空,也一下將他身上的酒氣給吹走。
謝凌借著明月的微光,這才去看底下青絲散亂的表姑娘,她紅唇被他吻得潮濕,眸含著水霧,楚楚可人地看他。
做了那么多回夢,可他卻清晰地知道這回是不一樣的。
此刻懷里的溫香軟玉是真實(shí)的,就連她脖子上有顆黑色的小痣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別提那波瀾壯闊的起伏也在泛著香氣。
此刻在他身下的是本要與小侯爺去看煙花的表姑娘。
謝凌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