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八面玲瓏,在謝家如何混得風生水起,可她在府里最害怕的……竟然是長孫謝凌這個晚輩!
謝凌絲毫不顧忌,抿了口茶便開始秉公辦事。
他吩咐身后的蒼山負雪兩人。
去查明,二姑娘是不是時常同李家公子赴約。
聽到男人的話,謝易墨差點癱軟了過去,幸好是菱香將她給扶住了。
謝易墨想,完了完了……
父親跟二叔都走了,娘親現(xiàn)在在這里又有何用!
她這個長兄執(zhí)法如山,剛直不阿,怎會因為她是他的親堂妹就對她徇私情!
眼見負雪蒼山真的要去調查,何洛梅趕緊攔住了他們兩個。
何洛梅笑道:凌兒,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
見她要示意婆子托住他的人。
謝凌抬起眼。
聲音沒有任何笑意。
嬸嬸是要阻攔我按規(guī)矩辦事么。
何洛梅瞬間噎住了。
心里再恨,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蒼山負雪離開祠堂。
見跟前世一模一樣,還是謝凌在主事,阮凝玉就放心了。
何洛梅白了臉,在蘇嬤嬤的攙扶下坐了下去。
對方是大公子的人手,府里奴仆哪一個敢隱瞞的
很快,蒼山負雪領命回來了。
蒼山對著謝凌低下頭,公子,查明了。
表姑娘所,確有其事。
這下,謝易墨真的癱軟在了地上。
她咬牙,還想垂死掙扎,長兄,不是這樣的……
謝凌又問,那是怎樣
面對著長兄那雙清凌凌的一雙眼。
謝易墨所有的狡辯都卡在了喉嚨里。
她……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撒任何的謊……
何洛梅這時沉著臉站了起來,她抿唇,凌兒。
墨兒是你親堂妹,就算做錯了事……
謝凌置若罔聞,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謝氏族規(guī),只要是犯了忌諱,人人當罰,就算是當今的一家之長,也要交由族老們處置,家不正,則政難理。
說完,他冷淡的眸子又看了過來。
嬸嬸還要為二妹求情么
何洛梅一肚子的話,就這么無處可發(fā)。
她要是執(zhí)意要偏護墨兒的話,那么她身為謝氏兒媳也同樣犯了家規(guī)。
于是只好強顏歡笑,坐回了位置。
表哥。文菁菁望著這一幕,突然也上前朝著男人跪了下去。
姐姐妹妹雖然都犯了錯,但請表哥念在她們是初犯的份上,求表哥輕罰二表姐同阮表妹……
阮凝玉聽到她這么茶茶的語,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文菁菁身姿綽約地跪著,替姑娘們求情,聲音溫柔,婉婉有儀,絲毫挑不出差錯來。
誰知上方的謝凌卻幽幽地道。
誰說你就沒有罪處了
不僅是文菁菁震驚了,就連阮凝玉眼皮也跳了跳,抬起頭看過去。
謝凌誰都沒有看一眼,淡漠地道:文姑娘,你同謝易墨,明明知情阮凝玉同小侯爺不清不楚,卻不上告家中長輩,隱瞞數(shù)月,害得阮凝玉無人阻攔,無人管教,犯下私奔這滔天大罪,以至謝府滿門在京城遭人恥笑。你們兩人,為人姐姐,卻毫無做人姐的樣子。
他的目光越過她們的頭頂上空。
傳下去,謝易墨,文菁菁,阮凝玉三人一同受家法管教。
文菁菁杏目收縮,忽的紅了眼眶,咬唇不語。
謝易墨不甘心地道:長兄!
唯有跪在邊上的阮凝玉,得意地勾了紅唇,如一只得逞的作惡多端的狐貍。
阮凝玉已經想通了。她就算重生了一世再一通天的本領,木已成舟,也必定逃不過家法伺候這一環(huán)。
既然這樣,她也要把謝易墨和文菁菁兩人拖下水!
她跪在地上,儀態(tài)慵懶,剛想舒展一下筋骨時。
然而,男人薄冷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阮表姑娘,由我代為行施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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