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孩子,真是她能留住的嗎
她不知能留朝朝在身邊多久。
她的征途,從來就不在凡間。
蕓娘甚至很挫敗,她幫不上家人分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穩(wěn)住這個家,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陸朝朝捧著小臉坐在臺階上,善善學(xué)著她的模樣,也捧著小臉杵著下巴,坐在臺階上。
一大一小,看著很是可愛。
明明爹娘并未有絲毫親密舉動,但兩個人周身總流轉(zhuǎn)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愛意。
朝朝不懂,善善也不懂。
姐姐,你聽過秦廉這個人嗎善善突然想起,那個自詡攬盡天下財富的臭老頭。
也是他教自己貪污教自己斂財。
陸朝朝扭頭莫名的看著他:你從哪里聽來的名字你見到他的骸骨了
善善眨巴眨巴眼,恍然道:我在街上聽到噠。聽說,他富可敵國
倒也沒說錯。
他確實富可敵國,而且權(quán)傾朝野。
善善一怔,那老頭竟來真的
他是先帝提拔起來的官員,僅僅十年,便官至首輔,權(quán)傾朝野。
先帝活著時,極其信任他。先帝年邁時,一度被他掌控朝廷。
后來,唔,當(dāng)今圣上繼位,花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拉下馬。
嚯……這一查可不得了。
他在府邸下方挖了個大大的金庫,他的私庫幾乎可媲美國庫。在朝多年,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手都伸到了軍中。
他克扣糧餉,將士在戰(zhàn)場上食不果腹。大雪紛飛的冬天,將士凍得直哆嗦。當(dāng)年與東凌那一戰(zhàn)慘敗……這都是秦廉所造成。
善善心都提了起來:那他后來如何了
陸朝朝笑吟吟的看著他,心里漸漸有了底。
秦廉啊新帝登基后,花了八年將他斗下去,抄家滅門,所有財產(chǎn)充公。
秦家滿門抄斬,連門口的狗都被就地處死。
府中無一人生還。
秦廉本人被新帝扒皮抽筋,渾身血糊糊的掛在城墻上,血液流盡而死。
因他所造成的損失太多巨大,陛下將滿朝堂大人都拉到城門口親自看行刑。
唔,秦廉的干尸應(yīng)該還掛在墻上吧。
善善你要去看他嗎善善你熱嗎怎么流汗了陸朝朝明知故問。
善善干笑著擺手:怕怕,我不去。難怪那狗東西怨念極深,化身冤魂,原來死的這么慘。
此刻,蕓娘已經(jīng)收拾好情緒,朝著孩子們招手。
陸朝朝和善善才站起身噠噠跑過去。
陸朝朝從兜里掏啊掏,掏出個錦囊遞給容澈。
爹爹,此物天然克制魔物,是我無意中得來的寶貝。
使用時念朝朝給你的口訣便會恢復(fù)原本的大小。
容澈打開瞅了瞅,是一截小小的玉骨。
行,爹爹便多謝朝朝了。好好在家呆著,可不許亂跑。容澈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朝朝尚在襁褓時,就是他的女兒了。
他與朝朝,說是親父女也不為過。
蕓娘推了推扭捏的兒子,昨夜兩人鬧矛盾,善善還記仇呢。
再不說話,你爹可就走了。下次回家,不知是何時呢。蕓娘低笑。
善善昨夜隱約感覺到父親來看自己,如今一想,哪里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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