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推門下車,也走了進(jìn)去,穿過莊園,來到別墅客廳,客廳很大,足有二百平方,幾十人站立絲毫不覺得擁擠。
正中央沙發(fā)上,坐著一名滿臉疲憊的中年,正是首富歐陽海。
左側(cè)站著一名身穿布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
右側(cè)站著一名全身高定西裝,氣質(zhì)不凡的青年。
“葛真人,開始吧?!睔W陽海有氣無力說道,這一年來被女兒的病折磨的心力交瘁。
老者點點頭,上前一步,視線在每個人臉上看一遍。
神神叨叨念道:“北斗昂昂,斗轉(zhuǎn)為罡,夜寐不詳,畫在西墻.......”
念過之后道:“現(xiàn)在,每個人劃破手指,把一滴血滴在碗里?!?
傭人走上來,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碗和小刀。
所有人迫不及待劃破手指,要知道,歐陽海只有這一個女兒,誰若是另一半,這輩子就飛黃騰達(dá)了。
“呵......”
趙平安看到這套程序不由笑出聲,之前還打算看看怎么回事,看到這完全沒興趣,病入膏肓?xí)r確實有“沖喜”一說,不過需要合八字、拜天地、入洞房,一滴血就能把人喚醒,以為在過家家?
“你笑什么!”
歐陽海暴躁開口,因為女兒的病,本就心煩意亂,他居然還笑。
唰!
其他人也看向趙平安。
趙平安收住笑聲道:“我笑這樣做非但不能治愈,反而會加重病情,陷入昏迷,當(dāng)然,把沖喜者血放干或許有點效。”
“嘩眾取寵!”
青年頓時冷眼開口:“竟敢對病情無端議論,不要告訴我,你是醫(yī)生!”
“是不是不重要,我知道藥方?!?
趙平安云淡風(fēng)輕,隨意道:“驚蟄的蛇皮、二年的春蠶、當(dāng)年公雞頭,用五月雪熬制方可藥到病除?!?
雖然歐陽倩的病情,應(yīng)該是被人動手腳,但這個藥方依然可以治愈。
“胡亂語!”
青年更加暴躁:“驚蟄何來蛇皮?春蠶何以越冬?五月哪來降雪?再敢信口胡謅,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歐陽叔叔,此人進(jìn)門就刻意表現(xiàn),一看就是心術(shù)不正之輩,我建議,立刻將他轟出歐陽家!”
歐陽海沉著臉,他也不相信趙平安,女兒的病各地名醫(yī)無法治愈,怎么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隨口說出的藥方治愈?
但,不想放棄任何機(jī)會。
緩緩看向葛真人征求意見。
葛真人冷哼一聲:“宵小之輩的胡謅罷了,歐陽先生難道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今生與小姐無丁點緣份,讓他滾吧!”
歐陽海心中略為失落,隨后大手一揮,冷聲道:“轟出去!”
幾名保鏢迅速走上來。
“等等!”
趙平安抬手打斷,似笑非笑問道:“老瞎子,你怎么知道我與歐陽倩沒有緣分?”
此一出,其他人都笑了,這小子嘩眾取寵不成,還要強(qiáng)詞奪理!
“住口,敢對葛真人無禮,你找死!”青年躍躍欲試。
“豎子無禮!”歐陽海也怒了,這可是請來給女兒治病的高人,不容侮辱。
葛真人抬起手,示意他們不需要亂動,盯著趙平安,一步步走上前,冷漠道:“老朽雖不才,卻已學(xué)藝五十年有余?!?
“三歲啟蒙、八歲拜師?!?
“十六歲一眼斷命運?!?
“陰陽風(fēng)水、奇門吉兇也可一眼便可看穿,我看你面相便知你與小姐毫無緣份,你,敢罵我是瞎子?”
趙平安隨手把婚書拿起,放在他眼前:“不瞎就睜眼看看,這叫沒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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