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你來說,這事怎么辦?”
朱標想了想,開口回道:“父皇,雄英信上已經(jīng)寫明了,那個管家背后還有人,所以刺殺一事,熺哥只是被引誘的,三哥更是對此事毫不知情?!?
“兒臣以為,應當追殺管家背后的人,廢黜熺哥晉王世子之位?!?
這話說出來后,朱元璋冷哼一聲,“沒了?”
朱標抬頭瞄了一眼朱元璋的表情,“回父皇,兒臣說完了?!?
朱元璋直接拿起一個奏折朝著朱標砸下去,“你倒是會幫親不幫理,老三家那小子敢做出這樣的事來,還不是老三沒教好?!”
“別跟咱說什么引誘不引誘的,若是有人跟你說這樣的事,你能同意嗎?!”
“老三家那小子就是又蠢又毒,看不清形勢,還惹出這么大的禍事來,僅是廢黜世子之位,不足以抵情他犯下來的錯。”
朱標沒敢躲,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朱元璋這一砸。
朱元璋見狀沉著臉開口道:“怎么不說話了?老三管不好孩子還不是你慣的?!一有什么事你就幫老三求情!倒是個好大哥!”
聽著自家父皇這番陰陽怪氣的話,朱標哪敢反駁啊,低著頭認了錯,“是兒臣的錯?!?
朱元璋狠狠瞪了朱標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朱棣,“老四,你來說?!?
朱棣拱了拱手,把自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父皇,兒臣覺得大侄子的法子就挺好,三哥雖不是主謀也不是幫兇,但山西既為三個的封地,總也逃不脫一個監(jiān)管不力的罪名,不如就如大侄子所說,讓他將功折罪幫忙徹底清理山西官場?!?
“至于熺哥,兒臣觀他性子有些扭曲,不如之后隨著大侄子一起回京,也好掰一掰他的性子?!?
“其余有罪人等,兒臣以為應當罪加一等。”
“雖說,亂世才用重典,可整個山西境地官場已然糜爛到如此地步,官官相護,怕是很難處理得干凈。”
“唯有下一劑猛藥才能治一治他們,先砍幾個頭,其余人怕了,估計交代的時候能更順利,同時,可以告訴他們,若是能夠主動交代,可以減免一部分罪責?!?
朱元璋面上不顯,眼底卻是透著一抹滿意之色,這個老四,想的法子倒是不錯。
“可,咱會把你的話告訴大孫?!?
朱標面上卻是帶上了一抹憂慮,老四這法子雖好,但他卻擔心會重現(xiàn)胡惟庸一案的情況。
山西那幫人若是眼見自己活不成了,隨意攀咬無辜的人怎么辦?
更有那等有心人,背地里趁機打壓清白的有志之士。
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朝局動蕩啊!
朱元璋看著底下二人的臉色,“這件事不僅要查,還要徹查,要查個明明白白!咱會命督察院、錦衣衛(wèi)、大理寺三司聯(lián)手,務必把幕后之人給揪出來!”
“咱倒是要看看,誰的膽子那么大,在背地里攪混水!”
……
晉王府,清輝院。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朱雄英還在拿著那本賬冊看,傅柔嘉和沐瑾在一旁陪著他。
朱雄英眼睛有些干澀,想要起身活動一下,一轉頭就見到傅柔嘉的頭一點一點的,卻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沐瑾倒是還精神著,只不過一壺的濃茶已經(jīng)快見底了。
朱雄英不忍心再讓她們陪他熬夜,想讓她們回去睡覺。
結果這話一說出口,傅柔嘉立馬坐直了身體,眼睛也瞪大了,“太孫,你都沒睡,我們怎么好去休息?!?
沐瑾也跟著點點頭,“是啊,再說,有我們陪著,還能幫太孫倒到茶水,看下蠟燭?!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