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水軍離開東平縣,縣主要領(lǐng)導(dǎo)班子做了調(diào)整以后,專職副書記的位置一直空著,雖然有不少人在打這個位置的主意,但始終懸而未決。
進(jìn)入九月份,專職副書記的人選終于塵埃落定,這個人是農(nóng)業(yè)部下派到東平縣掛職鍛煉的史天樞。
如果說下派一個人是東平縣官場所能想到的,但是從京天下派,卻完全是意料之外。
對于史天樞,除了知道他來自農(nóng)業(yè)部,非常年輕,今年只有三十歲以外,其他方面東平縣官場一無所知。
不過市里對這位空降的年輕干部很重視,任那天,市委組織部部長邢家棟親自將其送到了東平縣。
任命大會由全縣正科級以干部參加。
會前,史天樞與所有副處級以干部見了一面,田地向他一一做了介紹。
在介紹到石更的時候,石更和史天樞相互打量了一下對方。
史天樞要石更高半頭,人長得雖然談不多帥氣,但是稱得周正,而且很有男人魅力。
不等田地介紹,史天樞便笑道:“這位是石更石縣長,主管農(nóng)林水工作,我說錯吧?”
所有人聽了都很意外,包括石更在內(nèi)。
“史書記怎么會認(rèn)識我呀?”石更好道。
“來之前我做了點功課。我以為我將會是咱們東平最年輕的副處級干部,沒想到還有我更年輕的,而且成績斐然啊,還曾多次過市報和省報,很了不起啊。也說明咱們東平是藏龍臥虎?!笔诽鞓猩斐鍪峙c石更握了握,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說道:“石縣長,我得向你學(xué)習(xí)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石更恭維道:“史書記重了,要說學(xué)習(xí)也應(yīng)該是我向史書記學(xué)習(xí)。史書記可是農(nóng)業(yè)部下來的,見高屋建瓴,多識廣,可不是我能的?!?
史天樞笑著擺擺手:“總之咱們以后多多溝通,多多交流?!?
隨后的會,邢家棟宣讀了史天樞的個人簡歷,以及市委對于史天樞的任命,之后邢家棟走了。
石更以為史天樞初來乍到,田地會主張搞個歡迎宴什么的,結(jié)果午沒搞,晚臨下班也沒有一丁點消息,石更覺得田地有點不近人情。
下班后,石更在一樓碰到了史天樞。
石更腦子一轉(zhuǎn),問道“史書記晚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石縣長有事?”史天樞微笑道。
“史書記要是沒事,我想請史書記一起吃個飯?!?
“吃飯可以,不過還是我請石縣長吧?!?
“那可不行,史書記剛來東平,怎么能讓史書記請客呢。這頓飯必須我請,怎么說我也在東平工作一年多了,算是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石更和史天樞前腳出了辦公樓,隨后田地和竇明也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
竇明看著石更和史天樞的背影說道:“你不給史天樞搞歡迎宴,還有別人給搞啊?!?
田地看著遠(yuǎn)處輕笑道:“誰愛搞誰搞吧,反正又搞不出什么名堂。”
田地不給史天樞搞歡迎宴,一方面是他沒把史天樞放在眼里,覺得對方是個小屁孩,沒必要太重視了。另一方面也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史天樞,別以為是農(nóng)業(yè)部下來的了不起,這里是東平,是他田地的地盤。
到了正陽大酒店,雖然只是兩個人,石更還是要了一個包間,主要是為了說話方便,不被打擾。
點菜的時候,石更讓史天樞點,史天樞說他這個人胃口好,吃什么都行。而點酒的時候,史天樞說啤酒白酒都行,但是他不能多喝,只能喝一點。
“在喝酒這件事我和史書記一樣,多喝不行,少喝一點還可以?!笔Φ?。
“喝酒這個東西不是賽,不在于喝得多少,而在于喝得是不是高興。如果喝得不高興,喝兩桶又能怎么樣呢,對不對?”史天樞說道。
“太對了,我完全贊同史書記的觀點,看來以后我得多跟史書記喝酒?!笔闷鹁票f道:“史書記,歡迎你來到東平工作,希望今后我能與史書記一道,為東平的經(jīng)濟(jì)建設(shè)做出應(yīng)有的貢獻(xiàn)?!?
史天樞拿起酒杯與石更碰了一下,說道:“為東平的經(jīng)濟(jì)建設(shè)添磚加瓦,是我此次來到東平的最大目的,在我掛職的兩年里,我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各自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史天樞吃了口菜說道:“石縣長給我介紹一下咱們縣的基本情況吧,我之前雖然做了一些功課,但是資料有限,了解的并不多?!?
“好啊?!笔阉赖那闆r,詳細(xì)的跟史天樞說了一下,史天樞聽得非常認(rèn)真。
“聽了你的介紹,咱們縣是哪個方面都不行啊。”史天樞來東平之前知道這里是一個貧困縣,但是沒想到會貧困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