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然醒悟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爸,要說還是你腦子靈活轉(zhuǎn)的快??墒橇簳遣恍?,或者石更不承認怎么辦?”
“你別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和梁雪要是真有緣分,你們倆怎么樣都能走到一起。要是沒緣分,你想得再多也無濟于事?!彪娫捄鋈豁懥似饋?,田地擺了擺手,示意田浩然趕緊滾蛋,然后接聽了電話:“誰呀?”
田地突然站了起來,一副恭敬的樣子,笑道:“我知道了,我馬過去?!?
“誰呀?”田浩然很好誰會讓他爸站起來接電話。
“跟你沒關(guān)系,趕緊辦你的事去。”田地撥了個電話說道:“備車,去春陽?!?
路,田地的腦子在不停的轉(zhuǎn)動,不停的思考,張金山找他干什么呢?他與張金山素?zé)o往來啊。
雖然想不明白,可田地有一點很明確,只要不是市紀委找他,肯定不會是壞事。
到了春陽,田地被張金山的秘書帶進了辦公室。
“張書記。”田地微笑著同張金山打招呼。
張金山伸手示意道:“坐吧?!?
“張書記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市委決定下個月調(diào)白水軍同志到市里工作,準備讓你接任書記,我代表市委跟你談話?!?
田地大吃一驚,隨即欣喜若狂,但是他強行抑制著自己的興奮與激動,沒有讓其過多的表露在臉。
田地站起身表態(tài)道“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爭取在任期之內(nèi)讓東平有一個嶄新的模樣。”
張金山正色道:“這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東平窮了那么多年,如今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之下,是應(yīng)該有個變化了。尤其是鹽堿地的改良,勝利在望,市委希望你能夠把握住機遇,不僅要利用土地改變貧窮落后的面貌,還要利用土地生財,讓老百姓過富裕的日子。你肩的擔(dān)子不輕,但是你要挑的好,東平的老百姓會永遠記住你。”
田地點點頭,說道:“請組織放心,為了東平的發(fā)展,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田地走后,張金山辦公桌的電話響了,是石更打來的。
“我下村了,跑了大半天,才回來。聽黨政辦說您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石更問道。
張金山抬手看了眼手表說道:“晚到家里來吧,見面再說。”
掛了電話,石更離開豐源鎮(zhèn)回了春陽。
到達張金山家時,已經(jīng)晚八點多了。
“兒子,還沒吃飯吧?”馮桂芝問道。
“沒有唄,都給餓壞了。”石更笑道:“還是我媽知道心疼我?!?
“那是,當(dāng)媽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我去給你熱菜,今晚家里做的排骨,可好吃了。”
“別了,這兩天我胃不太舒服,您還是給我下點面條吧,掛面也行,又快又方便,我吃一碗得?!笔诳蛷d里沒看到張金山的身影,但是見書房的門緊閉,伸手指了指。
馮桂芝點點頭,表示在里面。
石更敲門進了書房,看到張金山正在盯著棋盤的象棋聚精會神地看著。
“你來的正好,給我看看,這個棋局怎么破?”張金山?jīng)]有抬頭,眼睛始終盯在棋盤。
石更來到桌子前,站在張金山的對面看了看,又站到張金山一面看了看,然后拿起紅馬走了一步說道:“這不破了嗎。”
張金山指著黑車說道:“要是走這個怎么辦?”
石更用手指點了點紅炮:“那打他,一炮轟死?!?
張金山當(dāng)即笑了,然后搖了搖頭:“我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你一下子找到了破解之法,你在下棋這方面確實是我好呀?!?
張金山抬頭看著石更,臉色忽然一變,嚴肅道:“除了這盤棋,還有一盤更大的棋局在等著你解,你做好準備了嗎?”
石更不知所云:“什么棋局?”
張金山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說道:“田地要接替白水軍當(dāng)書記了?!?
石更一怔:“真的?”
張金山點點頭:“我下午代表市委已經(jīng)找田地談過話了,下個月田地任?!?
“白水軍去哪兒?”
“到市里當(dāng)副市長,跟你這個副縣長分管同一個工作。”
石更坐下來,皺了皺眉:“這是市委集體的決策,還是牛鳳元的意思?”
張金山反問道“你說呢?”
“我跟牛鳳元明確說過,我不希望白水軍走,目的是不希望田地接班。田地要是接班,我在東平開展工作將會非常艱難。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石更非常惱火。
“按理說牛鳳元是應(yīng)該給你鋪路的,不應(yīng)該給你砌墻,增加阻礙。但他故意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睆埥鹕讲聹y道:“或許他是想抻練抻練你吧,看看你能否經(jīng)受住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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