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石更看到后面除了劉暢行之外,還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石更微笑道:“這位就是專家了吧?”
劉暢行說道:“沒錯,這位是省農(nóng)科院的江振良教授,也是我農(nóng)專老師的好友。江教授,這位是我們豐源鎮(zhèn)的黨委書記,石更石書記?!?
石更欠身伸出手奉承道:“江教授您好,久仰大名了?!?
江振良同石更握了握手說道:“真沒想到石書記會這么年輕,想必是年輕有位,不同凡響?!?
“江教授過獎了。江教授能親自來豐源鎮(zhèn),真是豐源鎮(zhèn)的幸事,我代表鎮(zhèn)黨委鎮(zhèn)政府,以及所有豐源鎮(zhèn)的老百姓,歡迎江教授的到來?!?
“我也是出身于農(nóng)家,又在農(nóng)科院工作,為農(nóng)村出一份力,既是我的責(zé)任,也是我的義務(wù)。”
寒暄過后,書歸正傳。
“沙土地到底能不能種果樹?。俊笔浅jP(guān)心這件事。
“當(dāng)然能?!苯窳际挚隙ǎ骸安粌H能種果樹,而且有些果樹還非常適合生長在沙土地……”
江振良一通講述介紹之后,劉暢行說道:“江教授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幫咱們確定北山究竟適合種什么品種的果樹,他怕咱們種錯了,到時蒙受損失。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江教授的敬業(yè)與專業(yè)?!?
到了北山村以后,路就開始變得顛簸了起來,尤其是在去往北山的時候,正常十分鐘能到路,開了足足三十分鐘。石更說如果確定要種果樹,一定要先把路給修了,這樣路進(jìn)山出山,實在是不方便。
到了北山以后,下了車,江振良伸了伸胳膊腿,坐了四五個小時的車,感覺多少有些疲憊。
一邊活動身體,江振良一邊四處觀瞧眼前的這座荒山:“這要是種果樹,可是能種不少啊。”
石更雙手掐腰,也在端詳著北山:“是啊,希望這座荒山能夠變成金山,能夠造福于民。”
江振良看著石更笑道:“石書記真是個好官啊。”
石更笑道:“是不是好官我不知道,但我是真心想為老百姓半點實事,半點好事,豐源鎮(zhèn)太窮了。”
江振良問有沒有堅硬一點的東西?谷勇從車上拿了一把扳子,江振良說這個就行。
江振良用扳子把兒往地上使勁戳了幾下,挖出里面的土放在手里搓一搓,看一看,然后伸手示意往上走。
每走一段路,江振良都會停下來挖土看一看。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江振良說不用再往上走了,他已經(jīng)知道這座山適合種什么了。
下山的時候,江振良詳細(xì)的做了一番介紹,石更和劉暢行聽了以后都非常高興。
當(dāng)?shù)搅讼律?,石更回頭再看夜幕下的北山時,他仿佛看到了整座山在爍爍放光,金子的光。
由于路途較遠(yuǎn),石更又想感謝江振良,當(dāng)天晚上就沒有讓江振良坐,石更在招待所安排了一桌飯,對江振良進(jìn)行宴請答謝。
第二天早上,在送江振良走的時候,想到江振良酒量不小,而車的后備箱里有一箱53度的清風(fēng)酒,石更就讓谷勇拿出了兩瓶。
“江教授,這兩瓶酒您拿著。”石更將裝著酒的袋子遞到了江振良的面前。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收東西?!苯窳紨[手拒絕道。
“您可別以為我是在向您行賄,您來清風(fēng)鎮(zhèn)是無償幫忙,我作為感謝,送您兩瓶酒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完全屬于私人行為,所以您不要有任何的顧慮?!笔蜷_袋子,露出兩瓶酒的包裝盒說道:“53度的清風(fēng)酒,保證合您的口味?!?
江振良一聽是清風(fēng)酒,還是53度的,便笑著說道:“石書記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大忙?!?
“您別謙虛,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要不是您,我們都不確定北山能不能種果樹,種什么品種的果樹,您不僅是幫了豐源鎮(zhèn)黨委鎮(zhèn)政府,你還幫了豐源鎮(zhèn)的老百姓。而且以后恐怕還得有麻煩江教授的地方,所以這兩瓶酒您無論如何也得收下。”
“哎呦……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吃早飯的時候,梁雪看到了石更和劉暢行陪著江振良吃飯,她不知道江振良是干什么的,石更沒叫她過去,她就獨自坐在一邊吃東西。
從招待所里出來,梁雪見石更目送著漸行漸遠(yuǎn)的車,知道肯定是江振良走了。
“那個人是誰呀?”梁雪問道。
石更扭頭看了眼梁雪說道:“省農(nóng)科院的專家,來幫忙的。”
“幫忙?”
“我想在北山村的北山上種果樹,讓他幫忙看一下能不能種,都適合種哪些果樹?!?
“能種嗎?”
“能啊。”在去鎮(zhèn)政府的路上,石更把種果樹的情況簡意賅的跟梁雪說了一下,梁雪聽了有些激動。
“要是能靠果樹讓村民發(fā)家致富那可就太好了。不過……”梁雪激動之余馬上又擔(dān)憂了起來。
“不過什么?”
“有些人恐怕不希望你干成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