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更的眼色授意之下,右實權(quán)等人頻頻舉杯,輪番向梁雪敬酒,梁雪又不好意思不喝,無奈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
平常狀態(tài)好的情況下才能喝兩瓶的梁雪,今晚喝了四瓶,這可是創(chuàng)了紀(jì)錄了,梁雪以為她今晚肯定是要酩酊大醉了,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只是有些頭暈?zāi)垦?,并沒有醉的很兇。
石更梁雪喝得差不多了,這頓飯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說今天先到這兒,改天再聚。
在酒店門口與右實權(quán)他們告別后,梁雪醉醺醺地笑著說道:“來之前你還說你會喝多,沒想到最后喝多的是我?!?
“只要咱們倆沒全喝多就好,這樣一個就可以把另一個帶回招待所了?!笔鼕A住梁雪的一只胳膊說道:“走吧?!?
進入九月份以后,早晚的天氣明顯涼爽了起來,涼風(fēng)習(xí)習(xí)拍打在身上,讓喝了酒的石更和梁雪身上有種莫名的舒爽。
“你到豐源鎮(zhèn)工作多久了?”石更問道。
梁雪想了想,說道:“兩年了,畢業(yè)之后我先在縣里工作了兩年,之后才來的豐源鎮(zhèn)?!?
“那你對鎮(zhèn)上的情況肯定了解的不少啊。你知道左孟仁和右實權(quán)之間的事情嗎?”
梁雪停住腳步,側(cè)頭看著冷眼看著石更:“你是想趁我喝醉了,討我的話是不是?”
“當(dāng)然不是了,閑聊而已,你想說你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梁雪抬腿繼續(xù)往前走:“其實說也沒什么,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來的時間短。左孟仁和右實權(quán),他們倆一個姓左,一個姓右,所以鎮(zhèn)上把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稱之為‘左右之爭’,其實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兩個人當(dāng)年的夢中情人。我聽說當(dāng)年左孟仁和右實權(quán)的關(guān)系特別好,就跟親兄弟一樣。可是后來因為一個女人,兩個的關(guān)系就掰了,勢如水火。據(jù)說那個女人是喜歡右實權(quán)的,可女人的家里卻希望她和左孟仁好,因為右實權(quán)家的成分不好。女人在家庭的壓力下非常痛苦,那時左孟仁和右實權(quán)又隔三差五的因為她打架,最后女人一時沒想開,就尋了短見?!绷貉┱f到此處眼圈通紅,似乎是在可憐女人的悲慘命運。
“后來呢?”石更問道。
“女人死了以后,左孟仁和右實權(quán)都認為是對方的責(zé)任,覺得沒有對方,女人就死不了。后來即便各自成了家,有了妻兒,兩個對當(dāng)年的事情仍不能釋懷,一直視對方為自己一輩子的仇人。”
石更點點頭,原來如此。
“哎呀。”
梁雪不小心踩到了半塊磚頭上,崴了下腳,身子向一邊傾斜而去,石更本能的一只手抓著梁雪的胳膊,一只手攬住了梁雪柔軟的腰肢。
“你沒事吧?”石更關(guān)心道。
“看來我真是喝多了,那么大一塊轉(zhuǎn)頭竟然沒看見?!绷貉┭b了轉(zhuǎn)腳踝,說道:“沒事?!?
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但石更摟在梁雪腰上的手卻沒有拿開,梁雪也沒有說什么,不知道是沒在意,還是沒有察覺到。一直到招待所的門口,石更才把手放開。
來到房間門口,梁雪開了門后剛要跟石更道謝告別,石更就推開門將她扶了進去,然后隨手將門關(guān)了上。
就在梁雪不知石更要干什么的時候,石更又將她推靠在了墻上,深情的注視著她的眼睛,看得梁雪口干舌燥,不斷的吞咽口水。
看著看著,石更的嘴便慢慢靠近梁雪的嘴,就在即將碰到的時候,梁雪眉頭一皺,把眼睛閉了上,那表情好像豁出去了似的。
石更看到她的樣子詭秘一笑,并沒有親她,而是在她的左耳邊說道:“你長得可真美?!?
隨即,又換到右耳邊說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說完,石更便走了。
梁雪聽到關(guān)門聲才把眼睛睜開。
驀然,梁雪腿一軟,整個人順著墻向下滑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石更從梁雪的房間出來,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他看了眼手表,周敏已經(jīng)回來了,就去了周敏的房間。
“你喝了多少酒???”周敏打開房門,一股酒氣就瞬間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沒喝多少,你看我這狀態(tài)就知道了?!笔⑿Φ馈?
周敏咬了一口手中的沙果說道:“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呢。”
聽到周敏“咔嚓咔嚓”地吃著東西,石更問道:“你吃什么呢?”
周敏舉起手中的沙果說道:“我來的時候我媽給我?guī)У?,我剛剛洗了一點,碗里有,要吃你自己拿?!?
石更來到書桌前,伸手從碗里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嚼了嚼,又脆又甜。吃了一個后,石更坐下來,把一碗捧在手里就吃了起來。
“你給我留幾個?!敝苊襞抡l更都給消滅了,緊忙從碗里挽救了幾個。
石更吃的津津有味,不過吃著吃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就看著碗里的沙果發(fā)呆。
“你怎么了?”周敏很好奇。
石更手上的一半沙果全都放在了嘴里,一邊嚼一邊說“沒怎么”,但大腦還在思考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