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張悅家門口,敲了半天門,里面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石更估摸張悅不是回娘家了,就是回婆家了,正打算走人,明天再來的時候,門開了。
開門的是張悅,石更剛想問“怎么這么半天才開門”,結(jié)果話到了嘴邊,愣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看到張悅的腦門上有一個一指長的傷痕,非常明顯。此外,張悅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哭過。
張悅開了門轉(zhuǎn)身就朝屋里走。石更進了屋,把門關(guān)上后,往屋里看了看,賈政經(jīng)和孩子都不在家。
“你額頭上的傷怎么弄的?”石更問道。
“不小心碰的,沒事兒?!睆垚傋谏嘲l(fā)上情緒非常低落。
“我不相信,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兒?”石更坐在張悅的身邊,越看她越不對勁。
“我真沒事兒,你別問了?!?
張悅起身要走,石更一把將他拉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沒事,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張悅低著頭遲疑了一會兒,之后慢慢抬起頭去看石更的眼睛。當四目相對之時,張悅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然后撲到石更懷里嗚嗚地的酒哭了起來。
認識張悅這么長時間,石更已經(jīng)對她很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別重大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石更知道這會兒的張悅肯定什么都說不了,便沒再問什么,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輕撫她的后背。
半晌,張悅停止了哭泣,石更再問,張悅才道出了受傷的實情。
原來,張悅在周五下班之前接到了賈政經(jīng)的電話,說晚上要出差,孩子已經(jīng)送到張悅爸媽那兒去了,叫張悅晚上回來,直接去她爸媽那兒就好了,就不要回家了。張悅也沒想,就同意了。
所以周五回到春陽后,石更就把張悅送到了張金山家,然后才和周敏去的醫(yī)院看望周文勝。
張悅進屋后,女兒就吵著跟她要每天晚上睡覺穿的睡衣,張悅無奈,只好吃完飯回家去拿。
回到自己家,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從屋里傳來一陣陣女人“啊啊”的叫聲,張悅懷疑自己聽錯了,家里沒有人,怎么會有人聲呢?抬腿進屋時,一腳踢到了一只鞋,張悅低頭一看,是一只女人的高跟鞋,但不是她的,她當即一愣。之后緊忙往屋里走,竟看到賈政經(jīng)和一個女人正在床上“肉搏”,她目瞪口呆,而賈政經(jīng)和女人也停了下來。
遇到這種情況,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做到冷靜克制。張悅怒火中燒,她直接就沖向了臥室。賈政經(jīng)手疾,下床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并將門反鎖,任憑張悅怎么敲門,怎么踹門,怎么罵,里面就是不開門。
大約四五分鐘以后,門開了,賈政經(jīng)和女人全已穿好了衣服。賈政經(jīng)怕張悅打女人,就護著女人往外走。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原配打小三。張悅并沒有,她直接就奔賈政經(jīng)去了,因為她覺得這事賈政經(jīng)的責任更大,即便有女人主動勾引賈政經(jīng),賈政經(jīng)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賈政經(jīng)理了,還把女人帶回了家里亂搞,就是賈政經(jīng)的錯。所以張悅上去對著賈政經(jīng)是連踢帶撓。
賈政經(jīng)理虧,沒什么可說的,沒有還手。女人在他的護送下跑了出去,他想走張悅則不讓。原本一直沒有主動還手的賈政經(jīng),因為張悅一把撓到了他的眼皮上,而憤怒不已,就非常用力的推了張悅兩把,張悅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正好磕在了臥室房門的門把手上,額頭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等張悅起身再想起追的時候,賈政經(jīng)早已經(jīng)跑了。
石更聽了非常惱火:“他不應(yīng)該叫賈政經(jīng),他應(yīng)該叫假正經(jīng)。太不像話了,在外面和女人亂搞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女人給帶家里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張悅蹙眉:“你看到過賈政經(jīng)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嗯,還不止一次,而且還不是同一個女人。”
“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這種事除非你親眼看到,否則我跟你說,你去找賈政經(jīng),他能承認嗎?再說了,我也不想因為我說了什么,而影響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但今天出了這種事,我不能不說了?!?
其實早在賈政經(jīng)在伏虎縣工作的時候,張悅就已經(jīng)知道他亂來了,有一次差點被她堵在辦公室里,可是她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如果鬧離婚,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所以她的想法是,只要賈政經(jīng)不是太過分,不明目張膽,她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后來賈政經(jīng)離開伏虎縣到了春陽工作,她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的,她覺得賈政經(jīng)和她同在伏虎縣,周末又一起回家,賈政經(jīng)還能有所收斂。要是賈政經(jīng)一個人在春陽,沒有她的制約,肯定會肆無忌憚的。不過她并沒有阻撓賈政經(jīng)到春陽工作,如果她那么做家里人肯定會覺得她不懂事,妨礙賈政經(jīng)的發(fā)展。另外她也明白,這種事情根本是看不住的,如果賈政經(jīng)就是鐵了心想到外面亂搞,她就是二十四小時跟著,賈政經(jīng)也一定會有可趁之機。所以干脆就隨賈政經(jīng)去好了,反正她在伏虎縣,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