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后,石更站在宿舍樓的門口等張悅。等了大約四五分鐘,就見張悅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離著老遠(yuǎn),石更就能感受到張悅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涼意。
張悅來到宿舍樓門口,看都看石更,也沒說任何話,就板著臉走進(jìn)了進(jìn)去。
石更也沒說話,尾隨著張悅上了樓。
進(jìn)了屋,張悅把手中的鑰匙使勁往沙發(fā)上一摔,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氣憤之情溢于表。
“這是誰把我姐氣成這樣???快說說,我去找他算賬!”石更來到沙發(fā)前說道。
“在伏虎縣工作這么多年,我才知道這里人這么愛造謠。之前是造煤礦的謠,現(xiàn)在居然又造起我的謠了,竟然說我和王建德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害的我被李曉英罵,真是氣死我了!”張悅氣沖沖地說道。
“就這個事兒啊。既然你知道是謠,干嗎還往心里去呀?!笔聛硇χf道。
“你說的輕松,這可是事關(guān)名譽(yù)的問題。我和王建德真有什么也行,我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可傳的卻跟真事兒似的,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談?wù)?。要是你,你受得了嗎??
石更伸手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拿起幾粒葡萄扔進(jìn)嘴里,邊吃邊說道:“要是我我得偷著樂,謠這么一傳,我就再也不用去王建德家里吃飯打麻將了。”
張悅一愣,隨即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馬怒不可遏的將石更撲倒在了沙發(fā)上,雙手掐著石更的脖子說道:“原來是你搞得鬼,我掐死你,你個大壞蛋!”
張悅是真生氣,所以手上也是真使勁了,掐的石更呼吸困難,臉色煞白,要不是石更急中生智撓了她的癢癢,她還不撒手呢。
石更翻身下了沙發(fā),跑到一邊摸著脖子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后惱火道:“你還真要掐死我呀?”
“我就是要掐死你,誰讓造謠來著!”張悅的氣還是沒有消。
“我造謠不是為了幫你嗎,要不讓李曉英懷疑你和王建德有事,你不是還得去王建德家吃飯打牌嗎?”石更感覺特別委屈。
張悅一聽是這么回事,滿肚子的火氣當(dāng)即就消了一大半,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明顯弱了許多:“那……那你也應(yīng)該先跟我說一聲啊,你知道我多生氣嗎?”
石更質(zhì)問道:“我要是跟你說,你能同意嗎?”
“我肯定不同意?!睆垚傂÷曕洁斓?。
“這不就得了嗎?!?
“那你就不能再想個別的辦法嗎,非得造謠?”
“你也沒規(guī)定我不能造謠啊。能幫到你不就得了嗎?!笔氐缴嘲l(fā)前重新坐下說道:“你站起來?!?
“干什么呀?”張悅不解。
石更提高嗓門,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我讓你站起來!”
張悅起身皺眉道:“站就站唄,你那么大嗓門……”
張悅話沒說完,就被石更一把拉坐在了腿上。石更伸手要掀張悅的衣服,張悅緊忙摁住了石更的手:“你干什么?”
石更反問道:“你說干什么?”
張悅想了一下說道:“你的辦法好不好用還不知道呢,萬一不好用怎么辦?我豈不是白白讓你占了便宜?”
石更還真沒法反駁張悅的話,于是就抱住張悅,臉緊緊的貼在了張悅的胸口上。
張悅問道:“你抱著我干嗎呀?”
石更說道:“你剛剛掐我脖子那么使勁,還不許我抱抱你呀?!?
張悅無語。
王建德下班后沒敢回家,他怕李曉英正在家里磨刀霍霍等著他。在辦公室坐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后決定去伏虎縣大酒店。
坐在包間里的酒桌前,王建德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郁悶之情無以復(fù)加。
這些天請張悅吃飯打牌,王建德可是沒少花錢,但也確實見了成效。眼看著馬上就要搞定張悅,可以問陶秉坤下一步該怎么走了,卻不想鬧了今天這么一出,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王建德覺得他實在是太倒霉了。之前在開采煤礦的事情上就被謠坑了一把,這回又被謠坑了一把,這謠怎么專門跟他過去呢?他招誰惹誰了?
一邊坐著的馬鵬能理解王建德的心情,看到王建德不吃東西只喝酒,馬鵬說道:“您還是吃點東西吧,不然到時胃該不舒服了。事情沒辦成確實可惜,但咱們不是還有第二套方案嗎,您也別太上火了?!?
聽到馬鵬說第二套方案,王建德說道:“你去把霍三泰給我叫來,現(xiàn)在就去?!?
馬鵬不敢耽擱,起身就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