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抬了抬手,留給陸虞風(fēng)一個瀟灑卻莫名凄涼的背影。
夜色濃重,今晚的月涼也并不圓滿,姜浩然驅(qū)車回家,別館黑沉一片,白日生機(jī)勃勃的大樹,此刻卻略顯寂寥。
摸著黑悄悄上樓,姜浩然打開臥室的門,捻亮床頭燈,入目便是燈下壓著的一張紙條,上面娟秀的字寫著:我要出門幾天,不要找我。
拿著紙條,姜浩然默默坐在床邊,垂眸便能看見冼靈韻扔在垃圾桶里面的藍(lán)白色錢袋。
原本干凈的毛線,已經(jīng)被染臟,姜浩然伸手將錢袋拿到手里,然后走進(jìn)洗手間,仔細(xì)搓洗干凈,隨后掛在架子上晾干。
床頭柜上除了床頭燈,還有冼靈韻買來的毛線,毛線團(tuán)得很圓潤,本來想給冼靈韻一些時間,讓她冷靜幾日,但看到臥室空曠的沒有人氣,準(zhǔn)確來說是沒有冼靈韻,他躺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忍不住下樓給錢六爺撥了個電話。
電話撥通之后,姜浩然開門見山,“錢六爺,靈韻在不在你那里?”
錢六爺聲音淡淡,“她在?!?
“我現(xiàn)在去接她回來,勞煩錢六爺跟她說一聲?!?
錢六爺長吁出一口氣,忍不住道:“少帥,你還是暫時別來了,給靈韻一些時間平復(fù)下心情,而且她也不想跟你回去。”
“你讓她接電話。”
錢六爺想也不想,便道:“她不想接你電話,而且目前已經(jīng)睡下了,你過幾天再來吧。而且就算少帥你親自來接,我也不想讓靈韻回你那邊,這幾日你們都各自冷靜下吧?!?
聽著電話對面逐漸粗重的呼吸聲,錢六爺心里忍不住打鼓,害怕歸害怕,但他不想松口。
冼靈韻這丫頭到他這里就郁郁寡歡,通紅的雙眼很顯然是哭過,他從沒見過這丫頭如此委屈過,想必是這個土匪少帥把她欺負(fù)狠了。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