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安危為重’,這應是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尤其是出遠門,去未知之地,那這遙遠的路途上,自要盡可能的做好準備,提防著所有影響安危的事物。
在海上,最危險的事物,絕非血肉之軀的敵人亦或者他們的戰(zhàn)艦與火炮。
而是惡劣的天氣,可怕的風浪,不知何時在海下竄動的急流,還有那不知深淺的暗礁,在這些事物之下,才是敵人。
歷朝歷代至今,焱國固然有著數(shù)千年歷史,但一直以來,還從未有過前往利加大陸的事跡,也就無航線一說。
秦澤明白,即便在數(shù)月后,自己組建出了全新的,更為強大的艦隊,但在缺乏航行路線的情況下,只會像個沒頭蒼蠅,發(fā)揮不出一分戰(zhàn)力,甚至有可能在無謂的航行中遭遇天災,最后遭至全軍覆沒。
這絕非杞人憂天,放眼歷史已有明證,過往的歲月里,歷朝歷代就為此付出過不少代價。
而通往利加大陸的航行路線必須要莫桑心甘情愿交出,如此才更為穩(wěn)妥。
若是他胡編亂造,那極有可能最后讓艦隊走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也正是這個緣故,秦澤才于今日來找莫桑。
至于讓塔旗國參戰(zhàn)這個說辭,這倒并非是個幌子,事實上,若塔旗國真要參戰(zhàn),那這絕對是件好事。
這次列國組建艦隊前來,表面看來他們似乎是在同一戰(zhàn)線,都在以撒日國唯首是瞻。但從這場戰(zhàn)役中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聯(lián)盟”卻并不牢固。
升盧國的玫瑰艦隊在戰(zhàn)役伊始便早早撤離,前其他國家艦隊在軍港的炮擊下,撒日國帶著大多數(shù)國家的艦隊選擇了撤離,可德爾塔聯(lián)邦的艦隊卻繼續(xù)朝著軍港發(fā)起了沖擊。
由此可見,由多個國家組建而成的“聯(lián)軍”,不過一盤散沙,但這也是稀松平常之事,即便是一個國家,軍隊中甚至都有可能分出各個派系,戰(zhàn)時都可能會內(nèi)斗,更遑論國家這個更大的共同體呢。
先前在北庫草原清剿胡馬人時,那北庫草原上有三個北胡部族,可直到他們?nèi)勘粴灉?,這三個部族都未通力合作過,若是在一開始他們就凝聚在一起,那清剿絕對不會那么容易。
現(xiàn)實就是如此,小到人與人,大到國與國,“利益”二字才能凌駕于諸多元素之上,讓其關聯(lián),因此要想在今后的軍事行動中達到最有效益的結果,那最好是要他們分崩離析,而塔旗國的參戰(zhàn),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攪亂撒日國的計劃,二來塔旗國參戰(zhàn)必然要派出龐大艦隊,那么,其本土海上力量必然要隨之削弱。
而在有了前往塔旗國方位的情況下,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過這同樣是把雙刃劍,反之塔旗國也可以這么做,這場三方博弈,沒有任何兩方之間能成為朋友。
五塊大陸,諸多國家,在今日這場風起云涌的大勢中,唯有最強的國家方能掌握話語權,制定新的規(guī)則。
秦澤早已下了決定,讓焱國立于潮頭,成為制定規(guī)則之國。
因此,在達成這個目的之前,流血與死亡絕不會少,只有在戰(zhàn)火燒到沸騰時,它們才會熄滅。
而此刻,已經(jīng)徹底明白秦澤“來意”的莫桑表情輕松,說道:
“那倒是簡單?!?
“不過我現(xiàn)在......”他環(huán)視一圈,嘴角微微揚起。
秦澤頷首笑道:“放心好了莫桑,會給你換個好點的居所?!?
“不過你要知道,在事情沒有徹底敲定之前,你依舊是我的俘虜,另外我還不知道你在塔旗國份量如何,你說你是三星上將,但這三星上將說的話,管用嗎?”
此話落下,莫桑昂首挺胸道:
“當然管用?!?
“我的家族在塔旗國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不論是父輩還是同胞兄弟,都位高權重,我的兩位哥哥,一位是內(nèi)閣大臣,一位統(tǒng)率海軍第六艦隊,而我弟弟則是陸軍第八兵團的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