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兵們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火炮往前推去,于是那炮管逐漸往外探出,而炮身旁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臺臺木車,里面裝著壘起的炮彈。
這偌大的軍港,無數(shù)的碉堡中,所有的炮臺里面都已經(jīng)安放著火炮,而在沿岸的那些峭壁上,這里雖然沒有人工所造的工事,但還是有焱兵們存在。
他們推著火炮往前而進(jìn),而后調(diào)整方向,將炮口全部對準(zhǔn)海面上那氣勢洶洶駛來的戰(zhàn)船。
整個軍港,綿延數(shù)里,長長的海岸線上,上千門火炮盡皆瞄準(zhǔn)了海面。
至此刻,昔日的大乾,今日的焱國,明晃晃的亮明了它的利爪尖牙。
若雷霆赤焰墜下,可地崩山摧,可翻江倒海。
它,絕不是羊圈里任人宰割的羔羊。
——
海上。
列國艦隊(duì)還在往前航行,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前方軍港的不同。
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烈陽艦隊(duì),位于船首之前的克萊門托瞳孔緊縮,深深吸了一大口氣,而聯(lián)邦艦隊(duì)中的穆勒則沉默的走回了船艙,相挨著的海獅艦隊(duì)中,奧古斯的笑容早已經(jīng)消失,他僵立當(dāng)場,額頭的汗順著就淌了下來。
而已經(jīng)撤離的玫瑰艦隊(duì)中,置身于閃電號上的盧卡特卻無暇理會身后之事。
他在大喊:“加快航速!!”
繼而他又朝著上面喊了起來:“有沒有看到船?!”
“沒有!元帥!”水手無奈的回道。
萊托心灰意冷的站在盧卡特身旁,他同樣并未回頭,畢竟選擇撤離就意味著放棄了大乾,這實(shí)在是一件糟糕透頂?shù)氖?,他已?jīng)能想象到這么灰溜溜的回國會遭遇怎樣的斥責(zé)。
“唉?!彼麌@了口氣,忍不住看著著急忙慌的盧卡特說道:“元帥,我真搞不懂,你在擔(dān)心什么?!?
“大帝將這樣的重任交于我們,我們卻要這樣回去,等回國后恐怕所有人都會對我們大失所望?!?
心中著急的盧卡特轉(zhuǎn)頭便是一聲喝罵:
“回國?!能回國就算好事了!”
“你就看著吧!他們一定會出事!”
萊托心中暗罵一聲,嘴中卻道:“能出什么事?”
“我看元帥您就是.......”
忽的。
身后。
轟!
轟轟轟?。?!
猶如盛夏之時在磅礴大雨中落下的震天響雷,這雷霆之聲是如此爆烈、兇猛。
似鷹撮霆擊,這轟然響起的烈火轟雷幾乎是在一剎那響起。
天是如此湛藍(lán),海是如此平靜,就連風(fēng)也格外柔和,但當(dāng)這白日響雷奏響,燥熱與狂烈便仿佛化成了風(fēng)暴,它兇悍地從軍港刮起,向著汪洋大海撲去。
上千顆炮彈頂著熾烈的陽光殺向高空,它們鋪天蓋地而來,讓那蒼穹碧日似乎都在剎那之間黯淡了一分顏色。
滾滾硝煙彌漫,空氣中的熱度似乎上升了一層,熱浪席卷而來,海水撲向岸邊,也好像變得兇猛狂暴起來。
于此刻,驚天動地的“南海之戰(zhàn)”,在無數(shù)的炮彈聲中拉開了帷幕。
船上。
主桅桿前。
“嘭”的一聲。
像是被炮彈擊中,盧卡特雙腳一軟,在驚慌失措的大叫聲中跌倒在了甲板上。
“我就說!我就說!”
“看到?jīng)]有?。?!”
“傻瓜!都是傻瓜!”
“你們?nèi)巧倒希。。 彼曀涣叩慕腥轮?,俊俏的臉失去了形狀,慘白的臉色上寫滿了驚慌、無奈、懊悔、以及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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