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兵馬,倉皇的在山下逃竄。
那為首者身穿銀盔,俊秀的面容上滿是慌張,一張嘴卻還在說個不停。
“怎么回事!肖一鳴!”
“怎么跑著跑著人就少了!”
肖一鳴面色沉著,開口道:“殿下,我們被盯上了
“先前過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有人從山中追了出來,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這些人身手非常了得
“他們箭法很好,在后面殺了我們不少人
聽到這話,金建德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這么點人,為何不殺了他們!”
肖一鳴回道:“已經(jīng)留人去和他們交戰(zhàn)了,但主要任務還是要護送殿下您出去
“這雁落山中,秦澤的兵馬實在太多,再不出去,恐怕咱們都要死在這里
金建德咬牙道:“可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秦澤明明不久前還在攻打安陽郡,連孝儒手中二十萬兵馬守城,怎么說也能殺秦澤一二十萬人吧!”
“這才多久,他在這雁落山中的兵馬從哪里冒出來的!”
“都是鬼魂嘛!”
肖一鳴搖頭,沉聲道:“殿下,這雁落山中的兵馬,確實詭譎
“這秦澤,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但不論如何,當初咱們確實不該.....”
話未說完,肖一鳴敏銳的察覺到金建德眼神有異,因而立刻改口道:
“殿下,后路被截,那里危險重重,已經(jīng)走不掉了,而去安陽郡的路,屬下猜測秦澤恐怕也在那里埋設了重兵把守
“秦澤看樣子是要將所有進山的人全部殺了才會罷休
金建德一顆心掉落到了谷底,臉色白的嚇人。
“那怎么辦???!”
“該從哪里出去?!”金建德慌亂又急切的追問道。
肖一鳴臉色低沉,“有辦法出去,不過有點危險性
事到如今,金建德哪里還顧得上許多,只要能逃出雁落山留得一條性命,那就夠了。
“好!不管怎樣,只要能逃出去就好!”
“肖一鳴,你帶我出去,回京后我重重賞你!”
正說到這里,后方傳來喊殺聲,金建德眸子一縮,渾身隨之一顫。
——
“主公,張嶷已經(jīng)帶兵回來了!”
“其他人所在的戰(zhàn)場估計也已經(jīng)快結束了!”
營帳內(nèi),典韋搓著手,眼神急切的看著秦澤。
聞聽此,秦澤微微頷首,在那堪輿圖上一處地點上放了一顆石子。
待抬起頭看見典韋那急不可耐的表情后,他不疾不徐道:“看你這樣子,斥候已經(jīng)見到武奎的兵馬了?”
典韋目光閃動,嘴角逐漸翹起。
“對!”
他一拍手,接著道:“嗐,那武奎帶兵半天才過來,走的也太慢了
秦澤面色平靜,搖搖頭道:
“他走的路直通我這里,但也是最長的一條路線,彎彎繞繞不計其數(shù),又下了雨,能快到哪里去呢
“他手下那些人的行進路線倒是要暢通的多,只是...呵,他們上不來
先前,秦澤兌換兵馬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雁落山中布下了大量的斥候,有他們在,敵情能很快傳遞到自己這里。
如此一來,敵軍動向掌握的明明白白,那可就好方便多了。
而現(xiàn)在,有些地方已經(jīng)快結束戰(zhàn)斗,秦澤知道這雁落山之戰(zhàn),也已經(jīng)趨近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