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與我一戰(zhàn)!”
白淼一聲朗喝,帶領身后的士兵們沖了過去。
面對這群氣勢洶洶的敵兵,張遼雙眼微瞇,手中的月牙戟劃出一道半圓弧線,口中一聲暴喝:
“殺了他們!將他們?nèi)苛粼诖说?!?
聲音落下,早已整裝待戈的士兵們往前沖鋒而去。
“殺!”
從兩邊同時喊出的殺字,讓這冬日下的雁落山喧鬧了起來。
馬蹄踏過松軟的地面,泥土肆意飛濺,灼熱的戰(zhàn)意讓每個人都面色發(fā)紅,身子也跟著逐漸熱了起來。
距離逐漸縮短,伴隨著金戈交擊之聲,兩支兵馬撞到了一起,一瞬間,聲嘶力竭的廝殺聲響徹在這山巒中!
張遼身先士卒,帶人朝著白淼殺去。
而在對面,白淼也同樣如此,這紛亂的戰(zhàn)場之中,他的目光,早已經(jīng)鎖定在眼前這名敵將身上。
“噠噠!”
馬蹄聲不絕于耳,張遼跨坐戰(zhàn)馬之上,雙目凝視前方,那桿月牙戟緊握手中。
下一瞬,他右臂一抬,長戟揮出!
“嘭”的一聲。
這一戟,直接將前方一名擋路的蠻族騎兵從馬上挑下!
那蠻族士兵一聲慘叫,在他的肩膀附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明顯的血洞,那是被月牙戟刺中,隨后挑起時形成的傷口。
這一戟落下,那翻卷開的血肉中,已然能看到森森白骨。
但他的慘叫之聲很快便戛然而止,只因張遼身邊的騎兵已經(jīng)一戟刺入他的咽喉!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看我來殺他!”
正此時,那已經(jīng)斷氣的蠻族士兵身后,傳來一聲暴喝。
白淼跨騎戰(zhàn)馬之上,雙手各持一支鐵叉,那年輕俊朗的臉上青筋暴起,顯得有些猙獰。
張遼冷眼相望,右腳猛擊馬腹,尖銳的馬刺擊中戰(zhàn)馬,那馬匹傳來一聲嘶鳴,往前急奔。
幾步之間,二人已經(jīng)拉近了距離,而兩人身邊的士兵們都很識趣的讓開了位置。
這種將領之間的戰(zhàn)斗,他們在一旁不說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會因為礙手礙腳導致自家將領落敗。
“嘭”的一聲,一道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同時出招!
張遼出戟的動作來的更快,那桿月牙戟劃破長空,一戟刺向了白淼咽喉!
白淼雖然吃驚于眼前人出手更快,但他早已經(jīng)做足了防備,在月牙戟刺來的一瞬間,兩道鐵叉便同時往前擊去。
那三刃鐵叉雖然不長,但卻格外鋒利尖銳,與月牙戟擊中后,白淼反手一扭,將那月牙戟緊緊鉗住。
張遼眉頭一挑,雙手使力,但那月牙戟卻已經(jīng)被這鐵叉牢牢鉗住,難以動得分毫!
“有兩下子!”
張遼冷哼一聲,不再往回抽月牙戟,反而是一腳踢在了馬腹上,借助戰(zhàn)馬前沖的勢頭,他握著月牙戟迅猛的往前刺出!
白淼臉色一變,按照他一慣的打法,若是遇到的敵人使用的是短刃兵器,那他就直接欺身向前,他自信自己這一對鐵叉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敵人的咽喉之中。
但若是對面使用的是長刃兵器,那就要后發(fā)制人,待對面發(fā)動攻擊后,再利用鐵叉鉗住他的武器,而后將他武器拽脫。
但這一次,這一套方法似乎并不奏效。
在鉗住這桿月牙戟的一瞬間,白淼便已經(jīng)使力,手腕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打算一舉扭轉(zhuǎn)月牙戟,對面若是不松手,那手臂就要被扭轉(zhuǎn)。
但怎料自己這一番使力后,那桿月牙戟卻是紋絲未動!
而此刻,眼前之人竟毫不在乎武器被鉗住,反而借助戰(zhàn)馬沖擊的勢頭,猛刺而來!
面對這股沖擊的力道,白淼深吸一口氣,急忙手腕翻轉(zhuǎn),松開了那桿月牙戟。
與此同時,他側(cè)過身子,也順利躲過了這一戟的刺擊!
但下一瞬,便是一道破風聲襲來!
只見那月牙戟宛若化成一道虛影,那銀白冰冷的戟尖左突右刺,全是對著面門亦或者咽喉而來!
這密集如驟雨一般的攻擊,讓白淼心神一震,急忙揮動手中的鐵叉阻擋。
“嘭嘭嘭!”
僅僅是二三息之間,二人便過了十幾招。
張遼招數(shù)非常單一,僅是左突右刺,但速度卻迅捷無比,每一刺的速度都在提升,白淼接的也很快,每一道凌厲的攻擊都被他化解。
但——
這會他的鬢角已經(jīng)滿是汗水,甚至連呼吸都需要借助嘴巴才能喘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