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慶王捧腹大笑:
“這還沒個定論呢,你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聽著還挺嚇人的
“再說了,他秦澤手握大軍,能殺北胡所有人,那不是一般厲害啊,你這說的倒是輕巧,要?dú)⑺??哈哈,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
“可不是為父小瞧了你,你若真要帶兵去殺秦澤,興許還反被他所制,那可就麻煩嘍...哈哈
看父親笑的都合不攏嘴,金長歌臉色漲紅,羞惱道:
“那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在暗示說他要謀反嗎?”
“再說了,咱們家不是有很多兵馬嘛,我?guī)П@怎么不行了?任何要禍亂天下的人,都會被鏟除!”
慶王連忙舉起雙手,笑的跟個孩童似的:“哎,我可沒說他一定就要謀反,是你自己說的
他放下手,又接著搖頭道:
“你這丫頭,之前聽你話里話外的意思還很仰慕他,這會都想好要?dú)⑺?,嘖嘖嘖,這女人心啊,果然跟海底針一樣,可怕可怕啊....”
知道父親在調(diào)笑自己,金長歌臉色愈發(fā)漲紅,她氣呼呼道:
"哼!不準(zhǔn)笑了!好話歹話都讓你說盡了,你倒是會說話,比王雍還能胡說!”
慶王卻只當(dāng)沒聽見,他自顧自的說道:“不論如何,有一點(diǎn)你倒是沒說錯,任何禍亂天下的人,都要鏟除
“陛下殺了黃龍后,若是秦澤不管不顧仍要進(jìn)京,那其心必異,定是要謀朝篡位,到了那時....”
金長歌咬著唇角,想說的話憋在心里,但無論如何卻難以開口。
短暫的沉默后,她支起一個笑容:
“現(xiàn)在說什么都為時尚早,不能亂猜忌,還是說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吧
“爹,之前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說是秦澤剿滅胡馬回北涼后,你就讓我去西京!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
慶王摸了摸下巴,“我答應(yīng)也沒用啊,得看陛下怎么安排
“想必最近陛下在為各種事煩心,你不要去找她,過段時間再說吧
一聽這話,金長歌眉頭緊皺,“還要過段時間,那黃花菜都涼了啊
“那西京接下來....”
話未說完,慶王面色一正,沉聲道:“我說了,聽陛下安排,她自有主意!”
“若是決定派兵前去西京,到時候我會引薦你去,在這之前,你就等著就好
“時間不會太長,你不用著急,這不是急的事
金長歌還想再說,卻見慶王擺擺手道:“夠了,到此為止
“相信陛下處理好黃龍的事情后,就有西京的定論了
話一說完,慶王打了個哈欠,口中喃喃念叨著“累了累了便獨(dú)自離去....
“爹,你別走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金長歌氣的跺了跺腳。
但很快,她臉上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秦澤....難道他真要謀反么.....”心中自語一句,金長歌沉著臉離去..
——
晚間。
鎮(zhèn)軍將軍府。
大堂中,一八尺大漢端坐主位,他一身金色戰(zhàn)甲,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絢麗奪目令人難以直視。
威武雄壯的身軀加上這威勢赫赫的戰(zhàn)甲,讓他即便是端坐在那里,依然讓人不自覺心生畏懼。
那張英氣勃勃的臉上雙目如炬,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輕薄,下巴上一片淺淺的絡(luò)腮胡齊整有序,讓其在俊朗上又添了一分威武。
而在臺下,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黃龍趴在地上,一雙虎目赤紅一片,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嘴中塞著一團(tuán)棉絮,因此此刻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但即便如此,他仍舊在不斷扭動著身子,拼命想掙脫束縛。
看著眼前的男子,黃龍心中又驚又怒,在這驚怒之余卻又夾雜著無限悲涼。
半個時辰之前,他正在府中吃晚膳,但飯還沒吃完,便有大隊士兵將整座府邸包圍了起來,不待自己做出太多的反應(yīng),大門被撞開,無數(shù)士兵如潮水般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