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友眸子緊縮,一臉驚駭,連忙舉刀格擋。
“嘭!”
一道金鐵交擊之聲響起,火花從兵刃相接之處迸射而出。
秦澤此刻戰(zhàn)袍已經(jīng)被被鮮血染得赤紅,面色冷峻至極,他一聲暴喝,右手攥緊破陣戟的長柄,手腕一抖,破陣戟上的橫刃勾住刀刃,猛地往回一拉。
趙大友虎口一震,鮮血迸射而出,那大刀脫手而出,被秦澤勾走!
秦澤雙目一凝,破陣戟猛的向前刺去,這一刺宛若天墜流星,速度極快,趙大友完全來不及跳開,只得雙手護(hù)于胸前。
“呲”的一聲,直刃瞬間穿透他雙手皮肉,甚至將趙大友的臂骨都給刺穿。
“??!”劇痛之下,趙大友忍不住慘嚎起來。
秦澤冷冷一笑,破陣戟此刻還在趙大友手臂中,秦澤雙腳一踏,猛地將趙大友挑飛。
半空之中,破陣戟一個(gè)扭轉(zhuǎn),側(cè)邊橫刃瞬間將趙大友雙臂絞斷。
血淋淋的兩只手臂從空中落地,趙大友的身軀也“轟”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秦澤冰冷的目光如同寒冬一般冷冽,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水,不緊不慢的朝著趙大友走去。
趙大友雙臂被絞斷,鮮血從胳膊上噴濺而出,臉色如白金紙,渾身顫抖不已。
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的秦澤,趙大友心中恐懼至極。
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血來,氣若游絲道:
“今...今日敗于你手,我無話可說
“殺我之前,讓我做個(gè)明白鬼
秦澤提起破陣戟,冷聲道:“說吧,你想問什么
趙大友此刻瞳孔已經(jīng)開始渙散,他躺倒在地,呼吸越來越短促。
“剿...剿滅我青峰寨,可是趙元和你設(shè)下的...設(shè)下的毒計(jì)
秦澤雙眼微瞇,心中若有所思,而后沉聲道:“你說呢?”
趙大友臉上露出慘然的笑容,而后咬牙切齒道:“果然是趙元這廝在暗中設(shè)計(jì),好歹毒的心啊!”
話音剛落,變故突生。
趙大友猛地一個(gè)翻身,懷中掉落一柄匕首,他一口咬住,一個(gè)鯉魚翻身,猛地跳起如瘋癲一般朝著秦澤沖來。
一旁的典韋急忙出手,拋出鐵戟。
但...
鐵戟還未落到趙大友身上,他瞳孔一散,便轟然倒下。
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加上怒火攻心,趙大友回光返照的一擊,因?yàn)樾呐K驟停,就此死去。
看著趙大友逐漸冰冷的尸體,秦澤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清剿寨中所有匪寇!不要留下一個(gè)活口!”
“是!主公!”典韋撿起鐵戟,大步奔出。
月色如霜,映照在青峰寨中,寨中火光沖天,烈焰升騰,赤焰軍將最后一小波匪寇斬殺后,開始將那些重傷的匪寇補(bǔ)上一刀,徹底送上西天。
大火之中,赤炎軍士卒們抬著一具具匪寇尸體往火中拋去。
青峰寨五六千人,這些尸體若是不將其焚燒掩埋,日后極易生成瘟疫。
夜色下,半月山上的火光格外明亮,血肉被烈焰焚燒的焦臭味濃烈至極,聞之令人作嘔。
從日落時(shí)分,一直殺到如今明月高懸,這場戰(zhàn)斗才終于劃上了句號。
月色下,半月山數(shù)里外的一處山巒中。
幾名身穿粗布衣服,腰懸樸刀的大漢臉色驚恐,看著半月山上那沖天的火光,眼皮直跳,雖然相隔很遠(yuǎn),但依舊能聞到空氣中散發(fā)的焦臭味。
一名大漢忍不住俯身干嘔起來。
“媽的,該不會一個(gè)寨子的人都被殺了吧
幾人來自于黑虎寨,寨主王猛為人謹(jǐn)慎,一天一夜沒有收到狼頭寨傳來消息,心中不安,因此派遣幾名手下前來探查。
幾人趁著夜色,剛趕到此處,就看到半月山上火光沖天,這才駐足觀看。
“草!老大說的果然不錯(cuò),真的出事了!”一名大漢顫聲道。
“怎么辦?還去不去狼頭寨?”一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