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種價格的香煙,他都覺得是奢侈。
石強嘆了口氣,劃著火柴,一邊給他點煙,一邊道:
國慶哥,小李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強!說是妙手回春一點都不為過!
我親眼瞧見他給錦繡姑娘指導(dǎo)針灸,那么多醫(yī)生都聽他的扎針哩!
袁國慶驚訝了一下,扭頭看向被醫(yī)生們圍著水泄不通的區(qū)域,李向南好像是他們當(dāng)中最年輕的,不覺更是震驚不已。
他有這么厲害嗎
袁國慶喃喃自語,他安安靜靜的坐在花壇邊的石頭上,心臟卻陡然有些激動起來,劇烈的心跳鼓噪的耳膜都在顫抖。
今晚四渡河的支醫(yī)隊員也在現(xiàn)場,所以李向南招呼大家伙過來的時候,場面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林楚喬不是醫(yī)生,自然沒有往前湊,而是來到了屋檐底下。
沈千重和黃寧雷萬德平已經(jīng)搬了椅子坐在了這里,跟石大寶注意著場邊的動靜,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袁國慶的到來,雖說很快就被眾人勸住最后被林楚喬平息了,但他們身為領(lǐng)導(dǎo),自然也很緊張接下來的事情走向。
小林,你剛才表現(xiàn)不錯!那一番話很振奮人心,也很讓人感動!
黃寧雷不吝贊美,見她過來便笑著打招呼。
黃隊,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一點也沒有夸大!林楚喬看鄭乾在廚房里已經(jīng)跟石阿姨洗著碗了,便準備進去幫忙。
那是自然,咱們這幫小伙子大姑娘一個都不差的!那真是……
黃寧雷頓了頓,又笑道:不拋棄不放棄的!
哎呀,小林,小鄭已經(jīng)幫著弄衛(wèi)生了,你今天休息休息吧,昨晚就是你幫忙的!你出去看看他們怎么搞的!
石阿姨卻把進屋的林楚喬又推了出來。
沒辦法,林楚喬只好拾了個板凳陪著幾個領(lǐng)導(dǎo)坐著。
看了一會兒,她的目光落在袁國慶身上,小聲問道:
石書記,雖然我這么問可能不禮貌,可袁國慶他怎么不姓石啊
聞,沈千重和黃寧雷萬德平也看了過去。
石大寶嘆了口氣,語氣飽含滄桑。
你們有所不知啊,這袁國慶是插隊來咱這的,今年正好第十年了,他是老三屆學(xué)生,這一來就在這里扎根了!
林楚喬渾身一震,恍然大悟,可也隨即脫口而出道:
那怎么就不回去呢帶著杜鵑姐回城去??!
回去國慶他哪兒還有家啊!
石大寶唏噓不已,國慶中途回去過,他爸媽都死啦,家也沒啦!你以為他不想回去??!
杜鵑的爸媽也死啦!這杜鵑啊要是再走了,國慶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多慘?。?
他在這里十年啦,早就將這里當(dāng)成家了!
可是這個家要是再散了,我真怕國慶承受不住??!
他的青春獻給了三渡河,我作為書記,多心疼他這個小伙啊!
林楚喬渾身一僵,瞬間鼻子一酸,淚水便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著轉(zhuǎn)。
她想起了李向南說過的那句話。
你習(xí)以為常的一切,卻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終點!
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瓢潑大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
便是團圓,都成了某些人一輩子的遺憾,和奢侈的夢想。
袁國慶和石杜鵑,真的是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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