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等待著一個回答。
過了一會兒,顧時修平靜地凝視著我,燈光下他的眼睛變得有點模糊起來,我看不清。
“你先回去?!?
這簡單的四個字,已經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壓根就不相信我,更不想給我解釋的機會。
蔚藍在聽到這個回答時,臉上那種不敢相信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可笑。
隨后她又開始催促我,“溫姐,你快些走吧,不要惹顧時修生氣了?!?
“好,我走,”我拿起自己的包,心中已是一片涼意,我深吸一口氣,把最后的砝碼拋下,“顧時修,我天亮就會搬走,絕不會再回頭?!?
顧時修的眉心一擰,臉上的冷意有了裂縫。
“溫姐,你不用威脅他,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難道你還覺得你有威脅他的資格嗎?”蔚藍不悅地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拎著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在賭,賭顧時修心里并不是真的想讓我走,賭他想留下我,會回去聽我解釋清楚。
到了夜店外面,天空揮灑著鵝毛大雪,好像是今年入冬后最大的一場雪,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霓虹之下已經是蒙上了一片白色。
我回頭看了一下門口,然后開車獨自一人回了楓洲苑。
回到楓洲苑時,我特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如果顧時修在天亮之前還沒有回來,我真的要自己搬出去嗎?
我靜坐在客廳里,腦子里不斷整理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先是我從蔚藍那里,得知了當初顧時修給她一筆錢離開的事,然后和顧時修對質失敗,又從于一凡那里得到了證據(jù)。
不僅得到了證據(jù),還得到了陶雪當年懷有身孕的事情。
隨后我去于一凡那里被人偷拍,照片發(fā)給了顧時修,導致我們兩個發(fā)生矛盾。
這一切,真是于一凡做的嗎?包括蔚藍能和顧時修獨處一個房間,被別人誤會,都是他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