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八,上元節(jié)快要到了。
帝都下了一場雪,飛花碎玉洗滌人間,為帝都添上了一層銀裝。
遠遠看去,心曠神怡。
太極殿上,火爐都加了好幾個,才勉強保持了溫暖。
時隔兩個多月,老話重談。
陛下,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突厥內(nèi)亂快要結(jié)束了,咱們也得抓緊??!
這狗日的白蓮教,頂著前朝余孽的名頭,四處招兵買馬,擺明了是想要跟咱們扳手腕,咱們難道還要等嗎?
一旦突厥緩神過來,咱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兵部尚書趙恒端著御賜的熱湯,一邊喝,一變罵,這個冬天他胖了不少。
魏征不悅瞪眼:趙恒,天子面前,你焉敢大放厥詞?
趙恒不甘示弱,瞪眼道:老夫是為了朝廷!
有辱斯文,哼!
比你好!
兩個人迅速臉紅脖子粗的爭執(zhí)了起來。
秦云跟顧春棠等人相視一笑,氣氛十分融洽。
自打慕容舜華幾人大了肚子后,秦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大臣們也是放心至極,也不催他了。
啪啪啪。
他輕輕拍了拍桌子:好了,讓朕說說話。
聞,朝堂立刻噤聲,全部放下手中熱湯。
朕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白蓮教越早清掃越好,但咱們的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朕眼中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楊太安,他不過只是一條狗罷了。
他動作頻頻,叫聲極大。
試問,會咬人的狗需要叫么?秦云戲謔說道。
哈哈哈!
群臣頓時哄笑,被這詼諧語氣說的是一點緊張感都沒了。
顧春棠笑呵呵道:那陛下以為,何為不叫的狗?
目前局勢,該怎么辦?
秦云站起來,雙手負后,瞇眼道:不叫而會咬人的狗,自然是突厥那位只手遮天的梟雄,阿史那元沽。
突厥汗國的提真葉護,五十萬大軍不到半年被他打爛了啊。
他發(fā)出感嘆,目光看向遠方,帶著一絲莫名的敬佩和唏噓。
即便是敵人,也會心心相惜的!
聞,文武百官一寂,眉頭皆是沉重一些。
消息前幾天就傳入了中原,突厥汗國內(nèi)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尾聲,提真兵敗如山倒,已是阿史那元沽實現(xiàn)霸權(quán)的墊腳石了。
短暫沉默之后。
秦云又開口:此人是我大夏目前第一大敵。
西涼王敏沒有他那么強大的軍事能力,但腹黑權(quán)謀,這女人是一點不差,同樣也很棘手。
比起這兩個人,楊太安就顯得嫩了點,終究是前朝余孽,早就該死去的人,還妄想復辟。
這幾個月來,朕暗地里其實一直都在謀劃。
聽到這里,大臣們坐不住了,眸子紛紛一亮。
仿佛他們不是來出謀劃策的,而是來聽秦云分析局勢,下達命令的。
什么意思?
陛下,您一直在計劃剿滅白蓮教?
秦云嘴角上揚:當然!
諸位愛卿,看看這個吧。
他扔出一疊奏折,喜公公迅速分發(f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