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著臉,朱佩慈回到自己的臥室,怒火竟無處發(fā)泄,枯坐半晌,一個傭人端著一只精致木箱走進來。
那木箱不大,五十厘米左右的長度,隨著傭人走來時,里面咕嚕咕嚕地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滾動。
傭人說:“軍政府那邊的副官送來這只箱子給您。”
朱佩慈的思緒被打斷,她不由得蹙緊描摹精致細黑的眉,問道:“說是誰送來的嗎?”
“副官說是大少帥送的,要您親自打開看?!眰蛉藢⑾渥影岬街炫宕鹊氖釆y臺上。
朱佩慈一頭霧水,姜浩然向來看她不順眼,能給她送什么東西來。
抱著好奇和警惕的心情,她將那懸掛著的鎖拆下,緩緩將箱蓋打開。
某一刻,偌大房間猛然響起兩個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一聲來自送箱子的傭人,另一聲則來自朱佩慈。
那箱子不經(jīng)意間被打翻在地,滾落下來的,赫然是一顆新鮮的人頭。
那人頭的眼睛瞪得極大,臉色青紫,脖子斷口還留著汩汩鮮血,仿佛還冒著熱氣。
人頭的眸光中分明透著死前的驚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朱佩慈,朱佩慈臉色煞白,當場嚇得昏死過去。
“夫人...”
傭人還算膽子偏大的,慘白著一張臉叫來醫(yī)生和副官,副官清理了現(xiàn)場,又將朱佩慈搬到客房。
醫(yī)生大致了解情況后,便道:“夫人這是由于驚嚇過度引起應激反應以致昏厥,晚上便能醒來。”
因為女主人的昏厥,姜公館一陣兵荒馬亂。
直到遠處奪目晚霞遮住天邊地平線,漸漸暗淡下來時,朱佩慈才從噩夢中驚醒,她夢到姜浩然拎著那顆人頭,在沖著她笑。
可奇怪的是,她害怕的不是那顆死氣沉沉的人頭,而是姜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