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響亮的耳光。
葉青的大喊大叫戛然而止。
{滾?。?
{哥,你打我?}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去了浦合山?。?
{滾吧,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腿。
我這六年感情,不過一場笑話罷了。
葉青嚎啕著跑走,宋城伸手扶我進電梯,我嫌惡的推開。
{時宜,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
{如果我知道會發(fā)生那么可怕的事情,那天死我都不會上山的!}
{我就是覺得我們小時候吃了太多苦,等我可以掙錢了,她又跟她媽媽出國了,我只是覺得虧欠她而已?。?
{時宜,你告訴我,怎樣你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能原諒我,不管什么我都會去做?。?
我打開家門,回頭看著跟在身后的男人。
突然感到惡心。
抑制住不斷上涌的吐意,我冷靜的說。
{那就在門外跪著吧。}
第二天,我戴上假肢,穿了短裙。
我告訴自己,姜時宜,要向前看,耿于泥沼,終究跟爛泥化為一體!
打開門離開時,看到了跪在門前的宋城。
他老老實實跪了一夜。
男人的臉色慘白,用手撐著地面,冷汗淋漓。
看到我時,臉上還是生硬的擠出了笑。
{時宜,我…跪也跪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
我回身關(guān)上門,問他。
{很疼嗎?}
{疼…太疼了—}
我打斷他。
{這疼不及我那時候的萬分之一!}
我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我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今天是我跟燕爾的第一次訓(xùn)練,說實話,自從出事后,我只在家自己偷偷的練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