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立馬將那黃金給收到了袖口里,賊兮兮的笑著:“放心吧,都準(zhǔn)備好了?!?
幻音樓的三層是獨(dú)立的雅間,能吃喝能聽曲兒,都是些給得起錢的達(dá)官貴人去的地兒。
江云嬈上個(gè)月才命人將三樓給收拾好,說要開發(fā)高端產(chǎn)品線。
那三樓一共有八間房,其中有一間已經(jīng)被人預(yù)定好了。
那間房的名字也取得很雅致,叫做瀲滟居。
小廝趁著沒人注意就轉(zhuǎn)身去了外邊,跟一個(gè)四十來歲的中年馬奴說了起來。
嬋娟回到魏婉瑩的座位邊上,看著的自己的主子點(diǎn)了一下頭,魏婉瑩微微勾了勾唇,便沒再說什么了。
魏婉瑩舉了舉手肘邊的酒杯:“王爺,婉瑩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裴琰端起酒杯與她對酌,只是淺淺染了唇邊。
寧如鳶見了就不高興了,那股好勝心便燃了起來,也要拉著裴琰對酌。
三三兩兩的,裴琰被寧如鳶拖著七八杯酒下了肚。
魏婉瑩又想著勸酒,裴琰都是小抿了一下,略微皺眉,心底有些不耐了。
這二位勸起酒來,仿佛是受過訓(xùn)練似的,還非要爭來爭去。
裴琰淺淺抬眼看了一眼歸冥,歸冥便從睿王身后隱去。
過了一會兒就拿了個(gè)一模一樣的酒壺悄悄放在了桌子上。
悄無聲息的將裴琰的酒壺給替換了下來,這新的酒壺里裝的是白水。
裴琰不再飲酒后,依舊覺著有些無趣。
他身子向后側(cè)了側(cè),朝著江云嬈的方向看去。
竟發(fā)現(xiàn)蕭幻音唱完戲后就坐到了江云嬈身邊,跟她說說笑笑,二人聊得正歡呢。
裴琰黑眸沉了沉,神色有些不悅起來。
她就不知道過來找自己喝兩杯嗎,真是不懂事,做屬下的一點(diǎn)悟性都沒有。
心底有火的他,手指不耐的扯了扯領(lǐng)口,正逢夏日,更悶了。
這一舉動落在魏婉瑩的眼睛里,她笑意便深了深,許是藥效開起了。
另一頭,江云嬈輕拍了一下蕭幻音的手:“哎呀,你拿錯(cuò)酒杯了,這杯才是我的。”
蕭幻音剛剛將酒杯抬到鼻尖,酒被江云嬈給攔了下來,他將酒杯放下后才拿回了自己的杯子。
他方才一直在唱戲,不敢飲酒,只好喝兩口淡茶。
喝著喝著,江云嬈就靠在椅子上,身上跟鉆了蟲子似的,一直拉自己的領(lǐng)口:
“我釀的這酒,今日這勁兒還真是有些大啊?!?
蕭幻音倒是尋常:“你就是開心,所以多喝了些。”
他推了推江云嬈的肩膀:
“那王爺看了你好幾眼了,你是懂不起嗎,趕緊過去敬酒,趕緊的。
咱幻音樓需要這位金主,你別得罪了,你也是老板?!?
江云嬈碰了碰自己的臉,好生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