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蘭用湯勺攪著那雪白沸騰的羊肉湯,手臂漸漸停了下來:
那我又能怎么辦呢
第一次成婚,我不也是找了自己喜歡的嗎,結局不還是這樣
那這一次,我找個自己不喜歡的,沒有一點動心的,那么他就再也傷害不了我了。
我最恨鶴蘭因的時候,都沒對他徹底下得了狠手,我也厭惡如此不夠決絕的自己。
草原黃昏時候的風,變得有些微涼,將拓跋朔蘭的發(fā)絲滌蕩開來,飄蕩在額角,亂了她的面容。
江云嬈黛眉輕皺,伸手拍拍她的背:
可也不能用一段隨意的感情去沖抵上一段失敗的感情,你不會得到解脫的。
我聽說鶴大人在匈奴命都快沒了,是真的嗎
拓跋朔蘭點首:真的,可我不想回頭。
江云嬈其實很能理解她,語聲柔緩:
人都喜歡以自己認可且想要的方式被愛。
同樣都是愛,但只要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樣,都會覺得難受。
鶴大人是個不多之人,性子內(nèi)斂從不外放,跟你這草原雄鷹一般的女人,的確是天差地別。
但如鶴大人那樣內(nèi)斂之人,都親自追到匈奴去了,我倒是覺得這份感情是有些分量的。
鶴蘭因在大周朝堂上,外表有多溫柔,行事就有多狠辣拒絕。
拓跋朔蘭暗恨道:可我追了他七年,七年都沒能喚起個什么,如今這重視不知從何提起。
江云嬈烏眸依舊明媚,溫柔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