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那秦會斌的生母,也是晉帝最受寵的妃子之一——向皇妃。
“陛下您可得替臣妾做主啊,陛下......”
走到宣政殿正堂中央,她便委屈巴巴的朝著席臺上的晉帝秦廣隆跪了下來,矛頭直指站在一邊的九皇子秦鈺。
“是你!是你!昨夜竟敢不分青紅皂白暴打我兒,我定要你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原先朝堂上的公卿大臣對皇子互毆一事,還尚有些存疑,持坐山觀火之態(tài)。
現(xiàn)在向王妃一出面,朝堂上的幾位重臣也立刻隨之出面,彈劾九皇子秦鈺。
“稟陛下,此事影響頗深,老臣建議交由大理寺徹查審辦?!?
“老臣附議?!?
......
凝望著那一副官官相護(hù),黨羽互幫的嘴臉,秦鈺不屑的嘴角微微上揚,攤開手闡述道:
“是啊,我是打老七了,要不你們讓他過來當(dāng)堂對質(zhì),有什么錯我認(rèn)罰就是了?!?
本來好好的邊疆議事,被向皇妃闖進(jìn)來的這一攪合,直接變成了彈劾皇子的審案現(xiàn)場。
“愛妃,你先起來?!?
晉帝秦廣隆只是胯下臉來,其余的并沒有多說什么。
對于九子秦鈺的性格,他這個做父皇的最是清楚不過。
自小打從娘胎里面生下來,就性格直率樸實,而后娶了妻妾之后便沉迷于女色,逐漸變得憨憨傻傻,不問朝中世事。
不過你要是讓他做點兒什么事情,他肯定踏踏實實的給你辦完。
暴打腦袋瓜更聰明的老七秦會斌?
眼前這些個做臣卿的跟著拱火,想著趁此機(jī)會好抱大樹日后乘涼,他這個做皇帝的可是在心中明白得很。
這事兒絕對不沒有表面上說的這么簡單。
“老九,事情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你且與父皇細(xì)細(xì)說來?!鼻貜V隆好聲好氣詢問秦鈺。
“稟父皇,就是被兒臣當(dāng)作夜闖寢宮的外賊給誤打了,其它的并無什么?!鼻剽曤p手抱拳,面向席臺上的皇座。
“庶子一派胡!”向皇妃抬手指著秦鈺,“分明就是你有意的!”
聽到那句不該聽的話,晉帝頓時間惱怒。
“好了!愛妃無需再多,此事朕自會徹查?!?
秦鈺原本是他在早年間去民間游巡的時候,與一邊疆做豆腐賣的胡姬所生,只可惜舊人因難產(chǎn)殞命,導(dǎo)致留下唯一骨肉血親在這深宮當(dāng)中屹立生存。
多年來,晉帝秦廣隆因為朝政繁忙,看望教誨秦鈺的時間也少,再加之他近幾年來逐漸變得癡癡傻傻。
一時之間,秦廣隆的內(nèi)心里面,對秦鈺存有了許多的愧疚之情。
他對膝下的每一位皇子都是自己的血脈所生,嫣有庶子之稱?
“向王妃如覺得不妥,可以現(xiàn)在就是把老七喊來朝堂上對峙?!鼻剽晫Υ蚧叔目跉獠辉趺纯蜌狻?
砰!
晉帝秦廣隆怒拍面前的璽臺,斥責(zé)秦鈺道:“老九,邊上的那人可是你母妃!”
秦鈺回話的聲音理直氣壯:“父皇,他自認(rèn)兒臣為庶子,兒臣又怎好去喊她一聲母妃?”
“九殿下,長者在先,此事分明就是你的不對。”一位長著白發(fā)的重臣,瞪著眼睛就是顛倒黑白。
對此,秦廣隆也不太好說什么。
九兒性格直率,別人辱他,他自是不甘示弱,這點兒性格他是又喜又愛。
“好了,肅靜?!鼻貜V隆招招手直接命人火速去宣七皇子秦會斌,過來朝堂對峙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成想。
一會兒后御史太監(jiān)來報,老七秦會斌卻是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看樣子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實在難以起身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