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回眸定睛看著她,良久未發(fā)一。
是傻子。江云嬈兩眼泛紅的看著他。
她站在原地,聲色有些顫抖的道:
路途艱險,充滿萬難,神與魔都懂權(quán)衡利弊,可唯有傻子不懂,愿意不顧一切的沖過去。
裴琰背著手,手掌在腰后攥成拳頭,眼角掃過她小腹,眉心皺了皺:
李太醫(yī)說你情況徹底平穩(wěn)了,再來跟朕說這些。
??倒诘铋T外道:皇上,太后娘娘的鳳駕已經(jīng)抵達壽康宮了,您看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裴琰點首:朕馬上過去。
江云嬈聽得真切,裴琰算是松口了,可是趙太后今日已經(jīng)抵達壽康宮,想必不久之后定會去尋裴氏族老請出九龍玉杖。
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找到破局的法子。
若然,那龍椅都得抖三抖。
此刻,裴琰只要不將自己推出去,那便是被動的,他一點法子都沒有,古人在輿論面前,哪怕是皇帝,都不敢輕舉妄動。
她扶著額頭坐在窗下,按著腦子一直思慮著。
裴琰去了壽康宮后不過一日,半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趕了過去。
次日上朝,便有官說皇帝不尊嫡母,為了一個謀害國母的罪妃將皇太后都給氣暈了,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
趙太后意思很明確,先放出自己勸諫皇帝殺了罪妃的意思,
皇帝肯定不允,太后被氣得重病后,再讓皇帝染上不孝之名,為請九龍玉杖做鋪墊。
江云嬈從歸冥嘴里得知一切,不動聲色的沒說什么。
歸冥有些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