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陷入短暫的尷尬。
張淳突然笑起來:“這也算是三喜臨門的事了,一喜,藏畫閣的墨寶找了回來。二喜,李郎畫藝突飛猛進。三喜,李郎幾天后必能考入自家的畫院?!?
李科道:“張學(xué)士,喜不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奸險狡詐之輩沒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李煥額頭青筋跳動,剛想發(fā)火,一個婦人哭天喊地的跑了進來。
婦人是李科的養(yǎng)母,秦氏。
秦氏哭喊著撲在李煥腿上,不停推搡著:“老爺,老爺,快去看看青兒吧,他不行啦,我們李家要絕后啦!”
“青兒昨晚不是只得了個風寒,吃完藥休養(yǎng)著,這又是怎么了?”李煥忙問。
王院監(jiān)忙問:“夫人,絕后是什么意思,青兒他快不行了嗎?”
“青兒他不舉啦!”一聲哀嚎,秦氏氣絕暈倒。
李科在一旁聽著看著差點沒笑出聲,報應(yīng)懲罰說來就來。
可憐的李青,昨晚血脈噴張的全身上下硬邦邦,還喝了不知多少鹿血酒來助陽,結(jié)果倒霉的碰上李科這個黑夜俠客。
黑夜俠客一番驅(qū)鬼御神,不,裝神弄鬼之下,李青挺直的下體受到驚嚇后,血流停滯受阻,再加上夜風寒冷刺骨,雙重刺激下,結(jié)果可想而知。
李煥也是慌了神,忙起身走:“快去叫大夫來!”
這種好事,李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
路上,張淳卻在背后叫住了李科。
張淳黑白相間的胡子泛著油光,滿臉堆笑道:“剛剛李郎你臨危不懼、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還有那畫畫的樣子,真是太像了?!?
李科問:“像什么?”
“像你親爹的模樣。”
李科苦笑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那些關(guān)于爹娘的遙遠的記憶太過縹緲模糊。
“你可知道你爹娘是為著什么,被捕入獄?”張淳莫名其妙的問道。
“卷入了十多年前的烏臺詩案。”
“那你又可知道,在太祖皇帝不殺士大夫的祖訓(xùn)之下,烏臺詩案牽連的數(shù)位達官貴族都沒有性命之憂,可為何偏偏只有你的爹娘死在獄中?”張淳灰色眼睛死死盯著李科。
李科聽了這話,心里頓時陷入一種驚慌之中,眼前好似有一團可以致人死命的黑霧在不遠處翻涌。
但他仍保持著面不改色問道:“張學(xué)士是說我親爹娘是被他人陷害而死的?”
張淳像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向前走去。
李科也心知肚明不再追問,這番對話張學(xué)士是想點到為止。
可他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告訴李科這么一個多年來都不曾提起的秘密或是陰謀,李科想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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