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鳶站在水缸前,罵道:是哪個天殺的沒良心的又來舀你姑奶奶的水啊!
江云嬈愣了愣:我......只是她沒有想到,寧如鳶居然住在自己隔壁,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寧如鳶叉著腰站了過來,似多了幾分粗魯:江云嬈,咱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總喜歡跟我搶東西對吧
江云嬈踮著腳看了看:寧如鳶,你怕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別忘了,我可是兩個人哦。
寧如鳶瞪著她:怎么,還想動手
江云嬈笑著:那怎么可能,我向來是不與人主動為敵的,我是想說,我和花吟兩個人去抬水,你這水缸一會兒給你續(xù)上。
寧如鳶翻了翻白眼,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頭上的大鵝毛被風(fēng)吹落了幾根,江云嬈攤開手掌接住看了看。往日張揚(yáng)跋扈的寧貴妃,如今云鬢上居然染了鵝毛,這宮門里的女子,可謂是前途不明啊。
天色暗沉下去,冷宮里的宮人才將飯食送來。
花吟趴在墻壁上聽著:婉儀娘娘,隔壁寧才人在摔碗誒。
只聽寧如鳶大罵:姑奶奶我整日在冷宮給你們這些孫子養(yǎng)大白鵝,就給我吃這些豬食對吧,姑奶奶不吃,準(zhǔn)備絕食!
走不遠(yuǎn)的宮人回罵著:愛吃不吃,不吃就餓死吧。
江云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飯碗,魚肉瓜果菜,她和花吟還能吃上四菜一湯,不算太壞,寧如鳶怎么還在挑剔啊
她不明白,也不愿多管閑事。
一夜不得好眠,雖然這夏日就快過去了,但冷宮的帳子都是破破爛爛的,她被蚊子叮了不少的包。
次日那周嬤嬤便來了:婉儀娘娘,您分到的場地是魚池,活兒算是最輕松的,您就撒一撒魚餌,累了便歇著。
江云嬈依舊謹(jǐn)慎著,害怕周嬤嬤有詐也害怕會出其余事端,她試探的問:我就負(fù)責(zé)喂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