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要如何才不去做那禹王裴占的侍妾呢,聽她阿娘說,這裴占不算什么好人,是沒什么擔當?shù)囊粋€男人,況且自己根本不喜歡他。
裴琰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后,荔枝酒的酒氣在微風里緩緩傳開,清香與花香馥郁。
江云嬈聞著這酒味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
裴琰雖然已經(jīng)喝醉了,但帝王規(guī)矩還是拘著他的,依舊松鶴身姿挺拔,背著手靜靜的看著她,只是那臉上的兩團過于艷麗的胭脂出賣了他。
江云嬈淺淺行過一禮,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皇上飲了果酒后勁兒還在后頭呢,還是別過來吹湖邊的風,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裴琰方才走出碧玉樓的時候只算是微醺,走過了經(jīng)由那湖風一吹,三魂六魄都給攪渾了,腦子更暈了。
他眸子虛了虛,看著站在湖邊的江云嬈,覺得這亮綠色的身影今日是格外的美,格外的耀眼。
并非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透過這乞巧節(jié)背后的心思,看見了截然不同的她。
朕好似今日才算真正的認識你,從前也沒發(fā)覺你還有這些心思,若是為男兒身,朕定當待你如蘭因。
他嗓音暗啞,語聲緩緩的說了起來。
江云嬈聽著笑了笑:女兒身也能做這些,只要被允許,還能做更多。
裴琰朝她走了一步,腳底下的柔軟泥土令他腳踝一拐,險些跌倒了去,所幸江云嬈是清醒的,連忙扶住他:
皇上小心!
見裴琰站穩(wěn),隨即又松開了他。
江云嬈回神過來,又行了一禮:今日乞巧節(jié)首開,得皇上親自下場背書,臣妾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