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定定地看著慕國公,倏然冷笑,“如此說來,你是不信長岐道長的話?”
“信,也不信!”慕國公眸色淡淡,但是語氣卻十分堅(jiān)定,“我有今日,不是掠奪了誰,而是我自己拼來的,就算我不出頭,守成就能出頭了嗎?換一句話說,若暉哥兒不去翰林院,琦兒便能有出息?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齷蹉事?這樣的人,便是入朝為官,也必定是貪官昏官!”
一巴掌,落在了慕國公的臉上!
慕國公怔住了。
他抬起頭,看著老夫人眼底那一抹來不及褪去的陰狠與憎惡。
他不怒反笑,涼涼地道:“看來我說什么都無用,我能做的便是讓他以斗毆入罪,若你們不滿意,另請高明!”
慕國公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老夫人眼底陰鷙,雙拳握緊,好!好!
反了!
“母親,怎么樣?”
老夫人走回石屋的時(shí)候,袁氏急忙問道。
“不求他,我便不信有銀子還辦不成事?!崩戏蛉岁幊恋氐馈?
“他不愿意幫忙?”袁氏失色道。
“到底是外人!”老夫人慢慢地坐下來,安撫慕梁琦,“你且在這里養(yǎng)傷,明日我會請大夫進(jìn)來為你治療的,不出五天,祖母一定可以把你救出去?!?
“五天?”慕梁琦哭喪著臉,“孫兒一天都不想留了,這里的飯菜可差了,連湯都沒有?!?
“母親今晚便給你送湯來。”袁氏連忙道。
慕守成淡淡地道:“哪就那么矜貴?也不過是多留幾天,這里又不是大牢,外頭還有人看守,安全得很?!?
“你怎么說話的?”袁氏瞪了他一眼,“方才也不見你幫忙說話,如今卻多嘴了,一點(diǎn)用都沒有?!?
慕守成最討厭袁氏,以前娶她的時(shí)候,她不是這個(gè)樣子,說話溫文有禮,舉止大方得體,這些年,便把落魄小姐的那種窮酸加尖酸刻薄的樣都給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