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待會送李公子過去。
說完便抱著陸朝朝回寢屋。
陸朝朝趴在登枝肩頭,糯糯的說道:登枝姐姐,你不要哭,不要心疼他……
他雖然氣運(yùn)差,可他命硬著呢……
登枝瞥了眼屋內(nèi),壓低聲音道:奴婢……奴婢不是心疼他才哭。
登枝偷偷掀起袖子,白皙的肌膚掐的通紅。
哎,奴婢掐著自己的肉呢。若不哭,就得笑出來了。
他是貴客,奴婢笑出聲多不好……登枝才不會為莫名其妙的人落淚呢。
陸朝朝傻笑。
嘿嘿,登枝姐姐真棒……
早些歇息吧,明日府中還要宴請賓客呢。還有的忙碌……登枝見她洗漱完畢,囑咐玉書等人幾句,才回去復(fù)命。
陸朝朝今夜喝了些羊肉湯,身上暖洋洋的。
深夜,萬籟俱寂。
玉書玉琴歇在簾子外的小榻上。
陸朝朝渾身熱乎乎的,蹬開被子,露出圓鼓鼓的小肚子。
她又夢到了前世。
咦……
陸朝朝身子輕飄飄的,低頭瞧了瞧,身形透明,就像一縷魂魄。
這是哪里有人嗎
兩歲的陸朝朝處在迷霧中,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好像有些眼熟……她四處瞧了瞧,總覺得透著隱隱的熟悉。
耳邊隱約聽得吵鬧聲,陸朝朝循著聲音走去。
走了兩步,她發(fā)覺自己輕飄飄的,直接飛了起來。
這里,是我的無妄山!陸朝朝眼睛猛地一亮。
是無妄山??!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花費(fèi)千年,付出一切代價(jià)才將殘魂聚攏,為何……只有形……男子似謫仙般俊美,偏生頭發(fā)花白,神色透著幾分絕望。
陸朝朝偏著頭,好眼熟呀。
仿佛在哪里見過。
大師兄,到底哪里出了差錯(cuò)青衣少年紅著眼眶,看向俊美的白發(fā)男人。
陸朝朝如遭雷擊。
宗白!是宗白??!陸朝朝飛身過去,哪知,自己卻穿過宗白的身子。
陸朝朝呆呆的看著雙手。
宗白,我是師父呀,宗白……陸朝朝大聲喊道,小家伙急的紅眼。
她又看向綠衣少年:盛禾!你是盛禾對不對盛禾最喜歡穿綠色衣裳。盛禾,也是后來的幸運(yùn)之神。
陸朝朝急了,這都是她的弟子!
陸朝朝看向中央的玉床,玉床中央躺著個(gè)少女。
陸朝朝猛地愣住。
是她自己。
少女面色紅潤,青絲如墨鋪在玉床上,仿佛陷入沉睡。
可若是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她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她為救世獻(xiàn)祭,神魂歸于山川,她已經(jīng)沒法再復(fù)生。崇岳語氣冷漠。
即便強(qiáng)行喚醒,她也沒有心,沒有視覺,沒有聽覺沒有味覺,一切都沒有……喚醒的,只是傀儡!那不是她!
毀了這方天地,能將一切還給師父嗎一身黑衣的玄玉看著師父。
玄玉,乃黑暗之神。
不可。師父為救世獻(xiàn)祭,你毀了這方天地,師父這一生都不得安寧!宗白一口回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