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宋雨茜少有用眼淚表達(dá)過自已的情緒。
她生氣的時侯,受委屈的時侯,一般喜歡用動作表達(dá)。
要么就是踢東西,要么就是重重的放東西,若是都沒有,只是站著,就喜歡走來走去,時不時用腳跺一下地板。
宋晏明來得晚,來時只看到宋雨茜站在廟外,“怎么了?”
“哥!”
宋雨茜委屈道:“許藝剛才挑釁我,我說她幾句,她又在媽媽面前裝可憐了,媽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
原本宋晏明是想帶著宋雨茜進(jìn)去,看她委屈的樣子,說了句,“許藝還小?!?
“她哪里小了,都說她小,她總是氣我,媽媽面前裝可憐,到我面前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別哭了。”
“哥……”
宋晏明也知道許藝氣人的時侯挺氣人的,只是她不敢招惹他罷了。
“你想吃船宴嗎?”
宋雨茜眼前一亮,“可是船宴不是要預(yù)約嗎?”
“跟我走,不要預(yù)約?!?
“謝謝哥?!?
宋晏明:“等媽媽和許藝……”
“不行,那我不吃了?!?
宋晏明只好妥協(xié),這畢竟是許藝造的孽,惹到了宋雨茜,不哄不行。
“行,走吧?!?
他轉(zhuǎn)身離開,看到許藝和蔣青手挽手從廟里出來。
一個很大的石砌廟門,穿著校服的許藝,一身棉麻的蔣青。
許藝在蔣青面前,總是笑得很甜,乖乖女的樣子。
她低頭,馬尾后面的頭發(fā),鉆到了脖頸處的位置,有一陣風(fēng)過去,將頭發(fā)吹到后頭去。
男人看著她這副學(xué)生的樣子,反應(yīng)過來她不過是個高中生,黑著臉恨不得抽自已兩巴掌。
在車上,宋雨茜當(dāng)然是說了許藝許多壞話,但有他這個和事佬在中間,吸引宋雨茜的注意力,開導(dǎo)她,宋雨茜也是個懂道理的,自然而然的就不生氣了。
船宴上她吃了一整條松鼠桂魚,又吃了幾個蘇幫菜,一杯清茶,聽著小曲,一天一晃眼就過了。
哪里還能記得許藝。
——
許藝悄然間有一種錯覺,她自以為過去和宋晏明接觸不多,但經(jīng)宋晏明一開口,她發(fā)現(xiàn)宋晏明竟然滲透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對過去的許藝而,宋晏明只是寄養(yǎng)家庭里的一位不怎么有交流的哥哥而已啊。
許藝大著肚子,刷牙,洗臉,宋晏明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不放心的樣子。
“要我?guī)兔﹄S時開口。”
“嗯……”
許藝頭發(fā)是散開的,低頭將刷牙的水吐了,宋晏明走過去替她將頭發(fā)綁上。
“別緊張?!?
許藝刷完牙,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中午了。
還有一下午的時間等著肚子里的寶寶出來。
吃完午飯,兩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曬太陽,許藝覺得他和宋晏明像是兩只在陽臺上曬太陽的懶貓。
閑來無事,商量起孩子名字的事。
許藝:“是兒子的話叫什么?”
宋晏明:“不知道,你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