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時寧聽靳宴說了一堆,總算愿意躺下,卻是背對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靳宴從后面抱住她,溫聲說著話,想讓她放松點。
時寧知道,這事兒也不都怪他。
他處理蘇栩,走的是唯一的路。
不告訴她,也是怕她孕期多思。
而且,他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從他進了原糧,她是真不太放心。尤其是去過帝都,知道了他小叔的事,她直觀地了解到有些位置的危險。
要是他已經站穩(wěn)腳跟也就算了,偏偏他剛起步,她是生怕他有哪步走岔了。
“別再想了,這件事并不大,我們以后還有很多事,你要讓一個蘇栩嚇成這樣,以后的事,我更不能告訴你了?!?
并不大。
聽他說這話,時寧心里更難受。
他是實話實說,有些事在他眼里,就是小事,落手之間,就能輕易下決定。
可她還不行,她沒那么從容。
她抿抿唇,沒好氣道:“以后有什么事,你也別告訴我,自己承擔,你不是有擔當嗎,做你的孤家寡人去!”
靳宴:“……”
他嘆了聲,靠近她腦后,“沒想瞞著你,只是覺得沒必要說。現(xiàn)在什么事在我眼里都是小事,你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別出岔子,才是真大事?!?
時寧不說話了。
靳宴知道掐中她命脈了,從后面親了她耳朵一下,“聽話,別瞎想?!?
“你別親我,煩你?!?
靳宴無奈。
“好好好,不親你,還不困嗎?先睡覺?!?
“被你氣得睡不著?!?
“那起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大半夜的,吃什么吃,胖死了!”她無差別懟他。
靳宴沒脾氣,不吃就不吃,他輕輕拍著她,哄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