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被點破,某人調(diào)整了下位置,眼神轉(zhuǎn)轉(zhuǎn),說:“再幫我換張紗布,血還沒止住?!?
時寧嘖了一聲。
“別鬼扯了,流到現(xiàn)在,你還有力氣跟我講話?”
靳宴:“……”
“一把年紀了,還跟人玩兒這種小手段,你可真要臉?!睍r寧持續(xù)輸出。
靳宴再次閉上了眼睛。
“干嘛,學小孩兒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靳宴:“……”
她真煩。
有這么不給人面子的嗎?
時寧瞥到他再次調(diào)整坐姿,正張臉別過去,又忍不住笑。
終于,醫(yī)生進來了。
余嬸也跟了進來,她跟時寧不同,心疼靳宴都表現(xiàn)在臉上,本來她最近就覺得新姑爺還不錯,是個好孩子,靳宴喝的毒藥還是她親手調(diào)配的,她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她一個勁兒自責,見靳宴唇瓣干涸,立刻說:“我給您做點冷飲?”
靳宴態(tài)度很好,想起時寧剛才說的冰粥,很平靜地點了單,就是嗓子有點啞。
“行行行,我這就回去做?!庇鄫鹑玑屩刎?。
靳宴提了下嘴角,說:“做我一人份的就好,做多了,您也辛苦。”
余嬸看了眼時寧。
靳宴:“她不吃,她忙著嘲笑我,不用吃?!?
余嬸哭笑不得。
時寧翻了個大白眼。
余嬸像哄孩子似的,提醒她跟靳宴在醫(yī)院里好好兒的,她去去就回。
“知道啦——”
時寧無奈。
余嬸總算走了。
病房里就剩時寧和靳宴,時寧一轉(zhuǎn)臉,又用揶揄的眼神看向靳宴。
靳宴拉了下身上薄毯,就差把臉蓋上了。
閉眼,睡覺,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