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一邊罵著,一邊給自己診脈,臉色黑漆漆的寫下藥方,讓鳶尾去抓藥。
王妃,怎么了鳶尾自始至終都處于蒙圈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司夜云沒好氣說道,給莫霜下手的人就是藍亦塵,他讓阿黃過來邀功的。
鳶尾眼睛瞪圓了,邀……功
哪里有邀功給人下毒的
司夜云想到這信就一肚子火,他說我是第一個認出他的人,我只能讓他殺,所以防止別人再害我,就先殺了我。
她見過那么多變態(tài),第一次見這么變態(tài)的。
鳶尾也不懂藍亦塵的想法,拿著藥方先下去抓藥,解了毒再說,
臨走前狠狠的瞪了一眼甩動著尾巴的阿黃。
就是這東西想害王妃!
鳶尾離開后,司夜云從空間里拿出一副特質(zhì)的防毒手套,將阿黃拎了起來,
你主子想害我,你贖罪吧。
阿黃綠豆大的眼睛眨呀眨,呆萌的看著司夜云,然后它就被吊起來,掛在梁上。
鳶尾再回來時,看到倒掛,拼命想掙脫出來的阿黃,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妃,掛的好,就該讓它掛成蛇干!
司夜云接過藥,吹了吹熱氣,淡淡道,蛇干肯定曬不成了,在這里掛一夜,藍亦塵就該上門將它帶回去了。
鳶尾臉色變了幾變道,王妃,藍亦塵還想對您下毒,這么危險,我們難道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司夜云停下,沉吟片刻道,還真拿他沒辦法,他的蠱術(shù)毒術(shù)都很厲害,還能驅(qū)使動物,只要我們不是一擊將他殺了,都是后患無窮。
所以……
司夜云一口將藥飲下,擦了擦唇角殘余的藥液,眼底閃過一抹堅定道,既然拿他沒辦法,就正面逼他出來。
說著,她彈了一下阿黃道,晚上記得在院子里多埋伏一些弓箭手,能殺了他就殺。
殺不了呢鳶尾問道。
殺不了下次再殺。司夜云回道,這種變態(tài),你殺他他可能更加興奮。
鳶尾無語的撓了撓頭,藍亦塵真的這么變態(tài)嗎
……
子時,
梁上掛著的金黃色小蛇已經(jīng)沒有了吞吐蛇信的力氣,軟趴趴的吊著,宛如一條死蛇。
屋內(nèi)燭火已經(jīng)熄滅,司夜云坐在椅子上,淡然的喝著茶水。
鳶尾緊張的在角落里,隨時準備出來捉人。
但是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抓住那人,只能盡量保證王妃的安全。
吱——
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
司夜云挑了挑眉,從桌上拿出火折子吹亮后將蠟燭點燃,
照亮了窗戶消瘦人的相貌。
給我下毒時那么理直氣壯,半夜翻墻又這么畏畏縮縮,司夜云嘖了一聲,吐槽著,還有,你是來殺我的,穿著一身白衣,難道是怕府上人看不見
藍亦塵撣了撣因為爬窗沾染上的灰塵,輕笑一聲,穿什么,你都埋伏了人不是嗎
那當然,司夜云沒有半分緊張,反而跟熟人說話一般閑適,外面埋伏了幾十個弓箭手,屋內(nèi)也下毒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趁早離開。
那如果我不想走呢藍亦塵淡然笑著,坐在司夜云另一邊椅子上,
對倒掛著看到主人來,恢復精神的阿黃視而不見。
他眼里現(xiàn)在只有司夜云。
鳶尾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抓著鞭子的手心都冒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