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帶著大夫進(jìn)了房間內(nèi),看見司夜云坐在梳妝臺前,滿是黑斑的側(cè)臉沖著大夫勾了勾唇。
大夫嚇得一個激靈。
他怎么也沒想到王妃居然生的如此丑陋。
要不是現(xiàn)在是青天白日,他還以為見了鬼呢。
王妃,王爺命奴才給您請了大夫。李全恭敬的行禮。
司夜云眉梢微微一揚,面露詫異。
她沒想到,軒轅靖莫名其妙跟自己冷戰(zhàn)后,居然還想著給她找個大夫治療傷勢。
但她身上的那些傷都是自己畫出來的,根本不需要大夫。
不需要,本王妃不要大夫治療。她斷然拒絕了李全的話。
鳶尾焦急哀求,王妃,您傷哪兒了讓大夫給您看看吧
李全也勸道,是啊,王妃,您身上有傷,大意不得,還是讓大夫給您看看
司夜云揮了揮手,不需要,本王妃的身體自己了解,不要大夫。
她揮手間卷動著寬大的袖子,露出斑斑點點的青紫色傷痕。
鳶尾面色大變,著急的三兩步上前,顧不上尊卑,握著王妃的手,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兒。
她可憐的王妃,怎么進(jìn)一趟宮就被打成這樣了。
這也太可憐了吧,司夜云見鳶尾都要哭了,眼圈紅紅的,本想隱瞞的,現(xiàn)在也不好意思隱瞞。
她在鳶尾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鳶尾眼底的淚花迅速消散殆盡,瞪圓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妃。
尤其是王妃最后一句,麗妃被我打成豬頭,那才叫狠。
鳶尾心兒一個顫抖:……
王妃這也太兇了。
她背著李全跟大夫,小心的擼起王妃袖子,在那青紫遍布的手臂上,輕輕擦了擦。
果然,傷勢瞬間模糊了起來。
也就時間太短,還沒成膜,不然下雨都去不掉,只有用專業(yè)的藥水才能去除。司夜云低聲感慨了一下。
隨身帶來的空間里,東西簡直應(yīng)有盡有。
要是沒有空間,她還用不了苦肉計。
鳶尾眼底的淚花徹底沒有,剩下紅紅的眼圈還沒調(diào)整過來,管事,王妃的傷勢不能讓外人見,還是讓奴婢給王妃上藥吧。
要不然給別人看見,傳到麗妃的耳中便不好了。
李全眉頭擰了擰,想訓(xùn)斥鳶尾怎么回事,居然幫著任性的王妃,他還沒來得及訓(xùn)斥,外面就有人跪迎喊道,見過王爺。
王爺來了。
李全轉(zhuǎn)過身去,就看見一身玄色衣衫的王爺正站在門口。
淡金色的陽光仿佛將他鍍上一層金光,整個人看著清冷高貴不可觸碰。
司夜云眼底劃過一抹驚艷。
不得不說,這男人長得的確好看,就是性格不太好,喜歡無緣無故發(fā)脾氣。
為何不讓大夫給你治療軒轅靖清冷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悅。
微蹙的劍眉也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從進(jìn)了王府之后,他就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聽竹軒外等著大夫出來。
等來等去,等到司夜云堅持不讓大夫治療的話,他便忍不住進(jìn)來。
司夜云撇嘴,扭過頭,哼了一聲,你自己想想原因。
軒轅靖眉心擰緊的快要夾死蒼蠅,深邃的眸子也越發(fā)凝重。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他是大男人,怎么可能知道女子的心思。
本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