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儲受傷,這擱哪個朝代哪個國家都是天大的事情。
尋常這樣的事,要是找得到始作俑者也就罷了,輕則驚王殺駕直接問斬,重則意圖謀反夷滅九族,若是找不到始作俑者,那是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組成三司進行調(diào)查的,這個調(diào)查組的級別之高,直接向皇帝負責,任何人、任何部門不得干涉或者對抗,否則就以連坐處理。
金璐瑤即便只是鮮朝小國的公主,可也知道這是何等大事,更不要說這發(fā)生在泱泱大秦的監(jiān)國皇太子身上。
金璐瑤也不是蠢笨之人,立刻就想到了今日有手下稟報,京城城門無故關閉了幾個時辰,幾條主要街道上全部戒嚴,任何人不得出門,即便是驛館門口都站了兩隊士兵把手,說是保護他們安全,其實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擅自上街。
可即便是被關在驛館中寸步未出,鮮朝使團也能聽得見街道上轟隆隆的腳步和兵馬行進的聲音,間或有很短暫的喊殺聲。
將這些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勾連起來之后,金璐瑤的俏臉上露出一抹駭然,失聲道:殿下,大秦有人要造反還已經(jīng)到了動兵馬亂京城的地步!
話才說完,金璐瑤見到李辰臉上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莫說這一切還云山霧罩看不真切,哪怕是真發(fā)生了,她一個番邦公主還敢攙和到這種事情中去
殿下恕罪,璐瑤失了。
金璐瑤膽戰(zhàn)心驚的道歉,并沒有讓李辰太過放在心上。
他轉(zhuǎn)身走向臺階,說道:無妨,談不上造反,只不過是一些昏了頭的宵小之徒,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罷了。
你回國歸心似箭,本宮能理解,只不過再急也不多這兩日,再過兩日,本宮給你安排踐行。
李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既是為你踐行,也是為本朝將士出征而誓師。
金璐瑤抿了抿嘴唇,此刻鮮朝國內(nèi)的局勢危如累卵,可能晚那么一天就會導致國祚覆滅,她是心急如焚。
但李辰已經(jīng)這么說,她不好,也不敢強求。
更何況,大秦這邊軍隊不開拔,她自己回去也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