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姐姐的話讓她的大腦地震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麗平沒帶護工,獨自打了個車去了新院。
她直接跑到了泌尿外科的門診等候區(qū),坐在那里心事重重,一不發(fā)。
“那個不是郭麗平嗎?”
“要不要去診室里和浦應辛說一下?”
“別管閑事了,誰知道她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是,據說這人潑辣得很。”
“這種人怎么能在醫(yī)院干到退休的啊?!?
“做事很得力的,我聽說她還能幫護士開單子呢?!?
護士們又竊竊私語,當起了吃瓜群眾。
郭麗平在等候區(qū)整整等了一上午,到最后一個病人出診室時,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浦應辛正在那關電腦,一抬眼看見郭麗平嚇了一跳。
“阿姨,你怎么來了?”
浦應辛馬上起身,鎖上了門,扶郭麗平坐到了椅子上。
他看到郭麗平臉色晦暗,也沒帶護工。
他已經能猜到郭麗平是要跟自己交底了。
“應辛,你父母不同意,是因為我得了這個病嗎?”
郭麗平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嘴唇略抖。
“阿姨,你不要多想。生病誰都不愿意?!?
浦應辛馬上搬了張椅子,坐在郭麗平對面。
“你父母要是覺得筱帆可能會遺傳我的病,不同意,我理解他們?!?
“我也是當媽的,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好的?!?
郭麗平邊說邊擦起了眼淚。
“阿姨,沒有這么嚴重,你想得太復雜了。我只是需要時間去和我父母溝通?!?